仙草灵巧的越过了门缝,无声无息的飘了进来,正在四处寻找凤妖妖踪迹。
突然,只见某人正在吃劲的往床下爬,只见其尾在拼命“踢踏”着,上半身满满的塞在了床底下,身子别扭的蠕动着。
不好,这是卡住了啊。
仙草“呼~”,飘了过去,拖住凤妖妖的脚,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咬咬牙关,“啊~”
凤妖妖疯狂后踢着,手滑了,仙草被弹了出去。
“啊!鬼啊,走来,走来!你别过来!”
声音幽幽的从床底下传了出来。
仙草迅速摆正轻飘飘的身子,感觉凤妖妖就跟个白痴一样,仙草飘上飘下的。
突然飘到洒水壶旁边,拿起来,小心翼翼的从空中飘到了床边。
“哗啦~”
连壶带水丢在了凤妖妖身上。
“啊!发大水了,发大水了!”
“蹭”从床底下退了出来,却踩到水壶,在空中摇摆了两秒,摔了个狗啃泥。
仙草不忍直视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谁!干!的!啊!”
(喊出了杀猪的叫声!)
“我的老腰啊,哎呦~”
翻了个侧身,只见空无一人。
“嗯?肯定是畏罪潜逃了!”
手伏地支撑身体,“蹭”站了起来,风风火火的跑到门口,却只是小心翼翼的投过门缝瞄了瞄。
“咦~奇了怪了,这没人啊。”
“嘎吱”,随手打开了门,伸出脑袋又探了探,才轻轻地敢迈出第一只脚。
放手,有点“萎缩”的迈出第二只脚。
蹲下身子,沿着墙边灰溜溜的跑了过去。
双手扒着墙角线,探出头去,一看没人,心中窃喜。
迎着暖阳,和着煦风,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嗯?”伸了个脑袋,一看地上有个人,还是个熟人?停住了脚步。
“洛河北?你在地上干嘛呢?装死?”
一阵风飘了过去。
“不对,看样子应该是受伤了。”
迅速跑了过去,一把将洛河北的头放在自己腿上,摸了摸他的鼻息。
“还好。”
一把扯住洛河北的肩膀,使劲往回拖。
后来,每当洛河北回忆起这一段的时候,都非常想暴揍凤妖妖一顿。
因为好好的衣服被拖掉了一层皮不说,当时他还是个病人,被拖着一来二去的,最关键的是,他其实非常瘦弱。
终于,洛河北被凤妖妖拖进了屋里,撒手一扔,“砰”,头磕碰到了地面上,脑袋歪了过去。
仙草一路上都不忍直视啊,这三界中,活生生的一大美男就被这样糟蹋了。
凤妖妖扯开被子,将床随便铺了一下。
这次还好,换了种方法,将洛河北扶了起来,挪到了床边,甩了上去。
“呼~可累死我了。”
拍了拍手,“大功也算告一段落了。”
凤妖妖好奇的凑近洛河北的脸,看了看。
“这小脸,也太苍白了吧。”
“这眼睛嘛,像睡着的月牙啊。”
“这眉毛嘛,就像二月出风笔下的剪刀啊。”
“这嘴唇嘛,倒是干巴巴的。”
“这鼻子嘛,还是有气息的。”
手呈八字状的扶着下巴,“看来应该是被人袭击了五脏。”
转头就跑了出去。
一路小跑的跑到了夫子的药房,上推推,下看看,忽上忽下忙碌着。
“哈,找到了。”
开心的举着个紫色的瓷瓶,一蹦一跳的离开了。
这本来规整的药架,此时是东倒西歪的,仙草无奈,分起了类。
凤妖妖来到床前,从瓷瓶里倒出了两颗药丸,掰开洛河北的嘴,塞了进去。
“好好休息一天,应该就会恢复了。”
放心的走到书桌旁,开心的画起了画,写起了小说。
名字:落落凄楚的北河神君
屋外,恢复了以往安之若素的状态。
玉楚夫子这边,也已经收拾完了残局。
“师叔,大殿下,萝卜就此别过了。”
玉楚点了点头,“有劳了,我会向天帝禀明的。”
萝卜带着他的低矮神兽族大军,飞离了此处。
就在大家都目送着低矮神兽族的时候,一道火光从三个人眼前快速飞了过去,留下了一封信。
信:玉楚,汕书,明日蝼蚁宫一决。
汕书看了看玉楚,玉楚点了点头。
“多谢大殿下相助,我和汕书二人先走一步了。”
“这也是我应该做的,玉楚夫子见外了。”
“那我们就就此别过了,又看大殿下这些天对抄书宫的帮助,后续的事情,就让我们两个来善后吧。”汕书看了看玉楚,十分感激的谢过大殿下。
大殿下走后。
“老匹夫,看来是到了该了结的时候了。”抬头看看了血红色的天际。
汕书竟然反常的一把握住了玉楚的手,玉楚似乎感受到了这个老不正经手心里的力量。
“我们的使命,我们的过往,都将随着这夕阳一样,跌落在天际,回归到地下,永寂之日,落幕之时啊。”
“老匹夫,你这觉悟不低啊,不过你这是干嘛呢,依依不舍的样子。”
“匆匆往来这世间,为了自己的坚持而坚持,确实是有些不舍。”
玉楚白了一眼汕书,“你还是这个毛病,天天就是念叨你那点事,没个正经的。”
“你也还是那个毛病,动不动爱白眼,难怪凤妖妖都被你带坏了,太像你了,亏你还是个夫子呢。”
玉楚突然眼神里蹦出一丝不同的光,晃了晃神。
“那丫头,你准备怎么告诉她?”
玉楚摇了摇头,“不知啊,看天意吧。”仰头看了看天。
“成长注定是要付出代价的,我只能护得了她一时,以后的路就难说了……也许,顺其自然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
“嗯嗯,我觉得这丫头的身上,似乎潜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可能也是带着她自己的使命来到了这里吧。”
玉楚似笑非笑的看了看汕书,夕阳打在了他们的衣服上,格外的动人心魄。
“这世间事,要么匪夷所思,动人心魄;要么此起彼伏,大起大落;要么平平淡淡,只是路过。而我可能也只是恰好路过,凤妖妖恰好在哪里吧。”
“我懂。”
玉楚会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