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的不是林一保...额,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怕的,最怕的还是属母妃宜嫔以及大皇姐康颖。
若是林一保将这事对余平说了,余平再向宫里告状,传到母妃、大皇姐耳中,自己可就要悲催了,受罚还是次要,就怕两人断了补给。
天大地大,银子最大。
而且,康颐明白,写话本一事不可取,以他皇子身份,若传了出去,都察院的御史们,参都能将他参死。
自己又不是三皇爷,该怂的还是要怂。
见康颐迅速认怂,康延与康涯相视一眼,不约而同,莞尔一笑。
连陈星言亦忍俊不禁。
康颐也不在意,逗弄着被全羊宴醉倒的知意,眼珠骨碌一转,看向身后的小灵儿,道:“小灵儿我待你不错吧!是不是比五哥还好,要不你做我的侍女?”
小灵儿摇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康延又轻咳了一声。
小灵儿醒悟,施礼道:“婢,谢六殿下抬爱!”
言罢,小灵儿走回康延身后。
康颐幽怨地看了一眼康延,原本想逗一逗小灵儿,结果五哥没给机会。
“申廉,去将去年诗会的那首咏云诗取来?”康涯吩咐管家。
离诗会开始还有一段时间,不可能让几人干坐着。
听诗轩诗会一年一办,三年一大办。
去年的那首咏云诗,是一位武者顿悟时所写,阐述的是一种心境,无所谓文武殊途。
康涯准备还是挺周到的。
申管家拱了拱手,只身退去。
而这个时候,康延的右臂滚烫如火,血流加快,进而影响到全身,恍惚间心里有个声音,提醒着康延。
一股莫名的吸引力,从身后宅院的某处传来。
“是什么?”
这种感觉,康延从未有过,甚至连见神不坏神功也无法压制,像是源自于血脉深处。
为了不让人看出异样,康延借故,暂时脱身。
到了后院,康延没让人跟着,自己顺着感觉走。
转过一道拱门,穿过一个亭苑,走了半刻左右,康延到了一间院子。
一进院子,康延便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息,远超二品之境,而那股莫名的吸引力就是从房里传来。
“你来了...”
房里传来一道略显低沉的声音。
咯吱一声,门开了。
一位灰衣老者坐在桌旁,气定神闲,桌上放着一顶黑色香炉,青烟袅袅。
康延的目光瞬间被那顶香炉吸引。
理智尚在,康延看向那位灰衣老者,神情戒备地道:“全咸大师?”
“正是老朽...”
全咸坦然承认。
康延皱眉。
全咸的实力是一品之境,以自己现在的实力,根本不可能与之对抗,即便破晓弓在手,康延也没有战胜他的把握。
所以,康延很明智地往后退去,小心翼翼。
“你不好奇,我为何引你来此?”康延的小动作,逃不过全咸的眼睛,全咸似有深意地道。
“晚辈打扰大师清修了,晚辈这就离去!”
康延拱手,姿态放得很低,不等全咸开口,转身就要离开。
“你不想知道你母妃芊嫔之事?”全咸又道。
康延脚步一顿,片刻之后,步伐变快了。
“你身上留着护教士的血,你走不了的...”
康延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