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百无聊赖地在机场等着,横亘在机场大厅正中央的显示屏滚动着航班信息,我们这班英国航空公司直飞都柏林的航班信息却始终是红色字体,被一轮又一轮的绿色字体挤压覆盖,掉到了最后一排。。
只听说国内航班一天到晚延误,这国际航班原来也不怎么准时。手机一次又一次没电,容量低的充电宝用了三四次也就差不多歇菜了,虽然航空公司允许电子产品在飞行模式下可以开机,但接近十五小时的飞行时间,手机还是省着点电用吧。
候机大厅超级宽敞,座椅却少的可怜,本是一个名声响亮的国际机场,客流量在国内首屈一指,可这站着或者蹲着的人比坐着的还多,体力再好的人也禁不住干站几个小时,一些人熬不住了就找个餐厅,点杯水,读读书看看报。还有一些索性就席地而坐,或者坐在行李箱上。我和茗姐本来也打算这么做,茗姐随身携带的扑克牌都快掏出来了,生生被凡医生无情地制止了,什么“女孩子家家,不雅观。”,什么“文彤穿着裙子,不方便”,什么“聚众赌博是犯法的”可凡医生怕是没考虑到,我穿着高跟鞋,脚已经痛到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手机叮咚地响着,想着又是谁发来煽情的惜别之词了。
“登机了麽?我结束了。”是洛绍谦。
嗯?我细看手机上的时间才十二点出头,没道理结束得这么快啊,一个电话戳过去,对方果然秒接。
“是不是晚点了?”还没等我开口询问比赛的事情,洛绍谦就匆忙问我。
“嗯,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登机。你呢?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结果怎么样?”我拿着手机避开嘈杂的人群,躲到一个角落焦急询问结果,转身的瞬间似乎看到了茗姐一秒被点燃的八卦之心。
“结束了,签号和别人换的第一个,一共十二个操作,每个限时八分钟,加上案例分析和提问,三个小时就结束了。”电话那头隐约能听到汽车打转向灯的声音,还有车载导航正在温柔播报路况消息。
“一般不是都得全部结束了才能撤退麽?你赶着去哪?”我问他。
“我说我要去送我夫人上飞机,他们就放我走了。”电话另一端轻描淡写,却着实把我噎了个正着。
“你你来机场了?!”奇怪,欣喜的感觉居然一瞬间超越了惊讶,差点就惊呼出来,拔高的音调瞬间吸引路人的眼光,我赶忙放低声音,“来不及的,不要来啦。”
“就赌一下,抽签的时候我特意都换了一号,刚结束就问考官拿了手机查询,网络上显示你的航班延误了,我就马不停蹄开车过来了。还要半小时,赌不赌?”洛绍谦又是认真又是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