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中带齐至阳来到他自己的院落,安远寺僧人不多,大部分僧人也是遵循朝九晚五的班制度,不过山离家远,寺庙里也就配了员工宿舍,三人一处院落,条件很好。
两人坐在院落的石桌旁,元中给齐至阳冲了一杯茶,“齐施主,请。”
齐至阳接过来道了谢,开门见山道,“听说贵寺西角的那间佛堂一直都是您来负责的。”
元中思虑了两秒,才点点头,“是的。寺里人手少,各个弟子都分管好些处佛堂,进行平日里的洒扫和陈设工作。”
“那您可曾觉得那佛堂有什么怪异之处?”
元中思考了一下,“怪异?平日里倒没什么怪异的,只是那佛像是我们寺庙里唯一一个闭眼的佛像。又因为那处院子实在偏僻,鲜少有香客去那处礼佛,香烛换的不如前面几处大殿勤。我们寺内的弟子也很少前去,除非洒扫和布置大殿。”
齐至阳点点头,“那您可知道为什么那尊佛像是闭眼的吗?”
元中说道,“具体怎样我不太清楚,我研究生毕业才来这里,现在才不过七年,住持也从来没说过,听说好像是古时候留下来的佛堂,一直在那里。”
古时候……
齐至阳思虑了两秒,又问道,“那,佛堂里的香烛是什么时候换的?”
提起这个,元中思考了好久,最后脸带着窘迫,“害,这个很久了,大概得有一个月多?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佛堂里的香烛燃的比其他几处慢多了,可能是平日里风吹灭的次数多吧,也可能那处很潮。”
齐至阳没再问下去,他向元中道了谢,便离开了。
这样看来,那红烛和闭眼的佛像大有古怪。
那根红烛里的气息和惊扰了顾印年的气息极为相似,恐怕里面有点儿东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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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宁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张大脸盘子正缓缓像她压过来。
她惊了一跳,立马条件反射般地推开面前的人,虽然是推开了,但她明显感受到自己这具身体有些软绵绵的,甚是无力。
莫不是这具身体被人下药了?
面前的男人被陶宁粗暴地推开,睁开眼睛,充满欧式风情的脸带着讶异。
“哦,我美丽的公主,你醒了。”
陶宁才意识到自己正躺在一张柔软的公主床,她的身穿着复古中欧世纪的裙子,散落在胸前的头发是极为漂亮的金棕色卷发。
面前的男人一头红棕色的头发,浅色的棕眸,穿着中欧世纪王子的服装,腰间佩着一把剑。
她坐起来,没有说话,这是什么情况?第二个梦境居然在国外,跨度太大了些吧。
王子见公主一直没有说话,痴迷地望着她美丽的面庞,没想到古老的传说居然是真的!
他原是一国的王子,因为调戏望族贵女而被逐出王国,一无所有之时,听到有关这座城堡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