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赶快回去找找啊!”项尤雪心思单纯,并没有考虑到怎么回去的问题,仅仅想到既然这里没有,肯定丢在那边了。
姚誉君想的要多些,只凭程宗勖做事的谨慎风格不应该出现这样的失误,而且那只铃当也不是一件普通的物事,如果它自己不想走脱的话就是想丢怕都丢不掉,又怎么会在不经意间遗落呢?
“我觉着有两种可能,首先是混元一气铃自己走掉了,去了它该去的地方另外就是铃当被某位高人在你不经意的时候拿走了。论理,四大冥海中也就那几个人有这种本事,说起来大家都是熟人,谁会做这种事呢?”
项尤雪接口道:“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师兄身上把东西盗走的人可真了不起,会不会是那个迦尔纳仕通干的,又把铃当拿回去了?”
“倒是有这种可能。”程宗勖望着前方怔怔地出神,赡部洲的几位智者当中只有这位迦尔纳仕通既不算熟人,更不是朋友。
尤雪催促道:“那你快用天眼术看看,那个老家伙在干嘛?”
“好吧!”宗勖淡淡地回道,屏息凝神查找迦尔纳仕通的住处,很快便在某个次元世界的一处幽静的深山中找到了他的身影,不过视遍了他的处住也没有见到混元一气铃。
迦尔纳仕通似乎感应到有人在窥视他,陡然起头对空说道:“姓程的小子,没事儿瞎看什么呀?打扰我老人家清修,是不是张梁和徐符那帮小子教你这么干的?他们想先我老人家一步飞升九重天啊?”
梵音神功直接传入宗勖耳中,姚誉君和项尤雪都没有听到。
“呃!”程宗勖立即以心声回应:“混元一气铃丢失,晚辈不得已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前辈如果知道铃当的下落,还讫不吝见告。”
话虽然极其客气,却故意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句话加重了语气,意在指桑骂槐,提醒迦尔纳仕通说话不要太刻薄了。
“哼!”迦尔纳仕通顿冷冷地哼了一声,倒没有继续跟他斗嘴。
闭目冥思了好一阵才睁开眼睛,纳闷道:“怪哉!连我老人家以心灵感应都觉察不到铃当的下落,看样子是被能力更高强的人以秘术或者阵法隐藏起来了,再想找到的话可不容易。”
程宗勖继续问道:“那该怎么办啊?”
迦尔纳仕通挥一挥手,不耐烦道:“东西既然给了你们,就和我老人家没有关系了,该怎么办自己看着办,别再来烦我老人家,快走,快走!”
“唉!”宗勖收回心神,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飘身向下落到一座雪山上,倚风而立慨叹连声:“这就是没有练成过去未来玄通术的弊病,否则哪儿来得这种烦恼啊!”
姚、项二人跟着下来,宗勖将刚才与迦尔纳仕通的对话告诉了他们,两人都不说话,因为没什么好办法。
有一点倒是清楚的,混元一气铃不是掉的,而是被人盗走了。这个人的境界能力起码比迦尔纳仕通高了一至两个等级,要么是圣者一流的人物,要么是来自更高处的某人。否则无论对方用什么秘术或阵法取走铃当,都不可不影响到程宗勖体内异次元渗透能量感应阵法,也可以说这个人是利用其它方法拿走了铃当。
程宗勖不禁想起张梁的话来,混元一气铃不能轻意使用,否则会惊扰到那些在秘术上极有根底的生灵,令他们神识不嘱甚至动念抢夺。看来这次惊扰到的不是位普通人物,高明之极。
“算了,不用再找了。”
反正该办的事情已经办妥,这只铃当留在自己手里也没用了,不送归圣境就得还给迦尔纳仕通。若是到了境界和能力更强的人手里说不定能派上更大的用场,拯救更多的人。
这件事就暂时搁下了,宗勖随后问起项尤雪准备什么时候回家?
尤雪并不想走,嘟嘟嘴弱弱地道:“距离与师兄们约定的时间还早着呢,再住几年也没多大问题,只要师嫂不嫌我烦就好啦!”
姚誉君笑着说道:“想不招她不嫌,除非你变成男人,否则呵呵……”
“你说谁要变成男人啊?”
项尤明显有点急了,伸手在姚誉君的胳膊上狠劲拧了一把,这一招她已经有些日子没用过了,白瞪着一双大眼道:“没大没小的,你就这么跟长辈说话呀!”
“切!”姚誉君倒来劲儿了,抖了抖胳膊反唇相激:“难怪我爷爷一个人躲到圣棂去讨清静,八成是让你们这帮不肖的徒弟烦的。”
这下戳到了项尤雪心中的痛处,没有说话,抬起手朝他脸上打来。姚誉君向旁边急速闪身,堪堪躲了过去。尤雪不依,追着他打来,姚誉君围着宗勖和她兜圈子。
项尤雪急得喊宗勖道:“师兄!快替我打他一顿出气。”
程宗勖回身伸手扯住姚誉君,觉着脸道:“挺大个男人,就让她打几下好啦!”
姚誉君躲不掉,只好挺起胸堂,一副将生死置之肚外的样子,“好吧好吧!你看打几下解恨就打吧!我,我绝不还手。”
项尤雪冲到跟前,扬起手来夹风带雨地扇了过来,姚誉君两眼一闭准备硬扛。
尤雪的手到了中途忽然停住,并没有打下来,眼底泪光莹莹恨声道:“这次先饶了你,下次再敢胡说八道一定撕了你的嘴。哼!”
宗勖这才丢开手,姚誉君自知言语失了分寸,赶紧致歉:“多谢,多谢姑姑不打之恩!这次就先记着,你以后不论受了谁的委屈,想找个人打一顿出气只管往我头上招呼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