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九州楞住了神,在那样的游戏里何琥珀曾经也沉迷其中,她总是一句一句的叫着“阿九”那样的神情那样的音调,以至于在之后的很多年他怎么找也找不到。
“好,不住院。”
早起,何琥珀看着陌生的地方有些懵神,这地方安静的可怕,而她最讨厌的就是安静。
穿鞋下床开门鸟语花香,太阳被梧桐树枝打碎星星点点洒落在地上,很久都没有在这个时候起来了,她的生活一般就是日夜颠倒的。
裙子还是昨天的裙子,表情还是昨天的表情,就像身上没有这个伤口一样的。
何琥珀看着前面不远处停着的车,那好像是言老爷子的座驾,言老爷子的烟瘾这么重车里也许有烟也不一定,言九州也不知道跑哪去了,走进车里目光扫一圈手就拉开了车里的置物柜,还真是有烟还有火柴,惊喜的笑了。
找了一个树荫处就开始抽烟,言九州走了一圈就看到靠在树的何琥珀在抽烟,那烟头掉了一地,他加快脚步抢了她的烟,何琥珀本来就在想事情突然感觉好像受了攻击立刻就挥手打过去,很好,伤口裂开了。
言九州直接抢了烟:何琥珀你不要命了吗?你抽了多少烟你不知道呀?
何琥珀疼的脾气来了:我要不要命关你什么事?言九州你说你做为一个男人吃喝嫖赌抽一样不来,活着有意思吗?
言九州气的踩灭烟头:你不做男的还真的浪费了;
何琥珀站起来拍拍身上的裙子:我不做男的也可以抽喝嫖赌抽,你又不是没见过;
言九州气的脸色一变:何琥珀,你是想和我死一起是吗?
何琥珀突然语调一变:我饿了,你一大早跑哪去了?
言九州一口气本来要吼出来了谁知道被何琥珀轻轻的堵回去了,言九州气的要死:何琥珀你能活这么久也是奇迹;这么不讨喜的性格只怕分分钟就有人想打死你。
何琥珀冷笑说:是挺奇迹的,你这么暗杀我应该也知道想我死的不止你一个人;
言九州气的转身就走,何琥珀慢悠悠的跟着走着。
厨房内,言九州熬着粥何琥珀看着罐子:我不爱吃粥,我不喜欢带汤带水的东西;
言九搅粥的手没停:医生说需要吃几天粥免得伤口发炎;
“唉,怎么办?言九州我的手好像裂开了。”
言九州把勺子一丢就上去拉何琥珀的衣袖,何琥珀一动不动:言九州,我身上都臭了我回去好不好?
言九州拿来了药给何琥珀换上:你安静些别乱动,手上留这么一道疤很漂亮是吗?
何琥珀撩起连衣裙,肚子上的伤疤像一条蜈蚣一样的盘桓着:言九州,你看就这样的多一条少一条有区别?
言九州的手不由自主的想伸过去摸一下,何琥珀把裙子放下:言九州,粥糊了。
门外响起了一阵车鸣声,何琥珀笑了:呦,只怕是我养的小白脸来了;
言九州瞪着何琥珀气的肝疼。
车内来的还真是迟移民还有顾延西,两人提着袋子就进来了:松脂姐,给你送来了些生活用品;
何琥珀委屈的说:阿民阿西我的手被子弹打了好疼,刚才伤口还裂开了;
三十出头的女人就这样说着话也让人心疼不已,迟移民看着好笑,这姐姐莫不是怕他们活的太舒服了,看着她身后的男人两人有些心理打颤。
顾延西把东西放下:松脂姐,龙妹儿要见你;
何琥珀眼眶还是红红的:我不,阿西我怕她,特别怕;
这样说完她还真的抖了抖。
迟移民有些头疼:松脂姐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们先走了;
何琥珀笑脸一收:阿民阿西小心些;
迟移民笑着说:你好好养伤我们会没事的;
何琥珀看着地上的袋子:阿民带烟了没?
“有的,过两天来接你,你乖些。”
何琥珀一脚踹去:好好说话;
人都没进屋来去一阵风。
言九州把袋子拿进去就去厨房了。
还是同样的在熬粥。
“言九州我要冲凉。”
“好,等吃了饭我就给你打水好不好?”
一碗嫌弃的粥被何琥珀要死不活的吃了。
“我看你就是没饿过,饿过了你就知道什么东西都是美食了。”
这话总是会带着过去我伤痕。
何琥珀放下碗:我连着吃了半年的粥伤口怎么也好不了,就是现在这伤口都比天气预报还准有事没事就很痒,言九州等我见过我女儿我就离开这里,你和龙妹儿爱怎样就怎样吧,你想把言六月怎样就怎样吧,不过我想我你也不能怎样,你看她一出手就把龙妹儿炸出来了;
何琥珀把筷子放下就离桌了。
言九州看着何琥珀的背影,两只手正常的幅度摆动着这人的伤口好不了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