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那儿能看到队员，肯定更刺激。

希望对方演技足够好，别被认出来吧，这样至少双方都能避免尴尬——还稍微省点儿事。

……

“就是这里了，少爷，我便在外候着了？”

小厮缓缓停下的样子，像极了尽职尽责的工具人，弯腰的弧度都是恰到好处，没有一丝丝给人不适的味道，而不远处就是花枝招展的鸨母。

能在这个地方依然给人这种感觉……

厉害了。

也不知道是演帝还是别的原因。

“好，你便在此处……”话说到一半，他却意识到了自己的尴尬情况。

他这会儿可根本不晓得狐朋狗友们的所在地，小厮这么熟练可能说明他经常在外面等着，也不知道这个经常去的地方到底是哪儿。

就非常尴尬。

“便在此处等着便好。”

鸨母风情万种地扭着腰来了。

“哟，这不是卞公子吗？今个儿又来啦！”她右手捏着的、带有阵阵香风的手帕，就这么毫不留情地甩在了卞天和的肩膀上，一股呛鼻的味道扑面而来，着实是很影响嗅觉系统。

不过……早点儿适应下来也好。

就光是目测，卞天和已经能感觉到，进去之后的香风更严重了。

现在把鼻子的敏感程度降下来，入楼之后好歹能少受罪。

划算得很！

“……”摸不清自己的套路，他就只默默点着头，也不说话。

今天调查受挫是真的，所以心情不好不想说话，是完全能解释得通的。

“快随我来吧，杜公子、康书生他们可等了一阵儿了……”鸨母似笑非笑地推着他，背后的力道并不怎么重，但他还是成功被送到了一个包间的房门前。

雕花的门扉显得相当精致，完全不像是一个腌臜地方。

可这里偏偏就还是。

“哟，卞公子这才来啊！昨个儿这娶了一遭冥妻，可还舒服？”

马面的年轻人嘴上毫不留情，一开口就是绝对的关键消息，卞天和的眼睛差点儿就直接亮起来了——后面的力气直接一松懈，就把他退了进来。

门扉被身后的人刷拉一下关上了。

“你这说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以我拙见呐，卞兄可是信守承诺的大好儿郎，怎么能这么说卞兄呢？”

书生模样的一边摇头、一边搂着手边的秀丽女子揩油，半点没有停下的意思。

“此言差矣了，冥妻这娶不得啊，要我说，卞兄这一次别的还好，主要是失了岳家的助臂，若是之后再娶正妻，怕是麻烦得紧了。”

另一个抓着羽扇的书生，也是一边说话一边摇头，看样子就很有嘲讽的味道。

“这确实，但是卞兄的才学也是有目共睹嘛，也不至于娶不到什么好的正妻吧……”

这些人，话确实有点儿多了。

但这是好事儿。

他们能这么讨论，最大的原因大抵是、他们知道部分真相，或者清楚上流世家之中流传的谣言版本。

能有这些，对于卞天和来说，就已经是线索了。

当真是瞌睡有人送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