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护们还没搞清林曈一番话的前因后果,就见她要走。
白彻从喉咙里发出绝望而低哑的气音,医护们转头察看他的情况。
“不.....要走.....”护士勉强从白彻的话里分辨出这几个字。出于仁义,她只好叫停林曈。
林曈转过身,走到他身边,白彻立刻抓住她的手死死不放。
林曈弯下腰靠近白彻,“少爷,别这么固执,你该去做手术了,嗯?”
白彻嘴巴动着,林曈无心听他说的话,拍拍他没有肿的半边脸,声音轻柔,“答应我的事不要反悔。”
说完把白彻的手从自己手上拉下,对医护道:“抱歉,请马上送他去治疗吧,不能再耽误了。”
白彻顿时变得激动起来,他用力把上本身撑起来,却又因伤口和医护的阻挠而躺下,他发出几乎哭丧的腔调。
林曈退到一旁,举起手朝他挥了挥,嘴角勾起。门彻底将白彻隔绝在内,林曈潇洒地走出急救室。
一边计算时间,林曈一边走到北门。林曈精准掐点,等陈焕的车停在外面,林曈也刚好到门外。
此时门外宵夜叫卖声正旺,陈焕摇下车窗,想喊又不敢大声喊,“姐!这儿!”
林曈走近,手搭在车顶,“衣服呢?”
陈焕拿出一个袋子,林曈接过就走,“等我一会。”
“不是,姐!”陈焕叫不住她,她已经走远了。
林曈到附近的卫生间换好衣服,把旧衣服扔到垃圾桶里,在洗手池前洗净手上,脸上的血渍,擦着脸出门。
陈焕在车内来回张望,终于见林曈走来。她拉开车门,一下跃入车内,躺在后座上舒服地叹出一口气。
“怎么会在医院啊姐?发生了啥?”陈焕莫名地担心,他往后看。
林曈懒得动弹,“我坐救护车出来的,比你的方法好多了不是?”
“啊!?”陈焕惊讶,“那、那谁受伤了?”
林曈正头,与陈焕对视,“你打算在这里停多久?还不走?”
陈焕立马转头发动车子,打着方向盘,“那,我看你没受伤啊,不会是白彻吧?”
林曈轻描淡写的,“对啊。”
林曈给陈焕简单描述了她出来的全过程,恰好前方是红灯,陈焕猛地一个刹车。
林曈扶住前面的座椅,斥道:“会不会开车。”
陈焕还没缓过来,显然被吓得不轻,“姐你.....你、你太狠了!不是,你这么对白彻,不怕他报复你吗?”
林曈似乎很有把握,她把手交叠枕在脑后,“他不会的。”
“可是...不对啊,那、那白董事长知道了怎么办?我们的合作怎么办?”陈焕已经开始幻想那种情景,“完了完了完了......”
林曈不耐烦地打断他,“都说了不会,你别叫了。”
陈焕马上道:“你都把别人打进急救室了,他们不可能放过你的!我就说用我的方法,就算蠢一点,起码......”
林曈毫不留情地一掌呼到他后脑勺上,冷道:“那我这段时间怎么算?谁赔给我?”
陈焕捂住后脑,后面的车开始鸣笛,他只好转过去发动车子。
“姐,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你这么一闹,这不是把事情闹大了吗,这到时候、到时候,这怎么收场?”
“所以我要出国,这两天内。”林曈上身前倾,“不要告诉任何人。”
“啊?”陈焕又一次没反应过来,“出国?出国躲他?.....也好,也好。”
但陈焕想起来什么,“哦,不对,有件事儿白彻是不是没告诉你?嘿!我就知道那人,狡猾得很!”
“什么?”林曈提起兴趣。
车开在马路上,暂时还没有归属。“姐,这事儿得慢慢和你说,现在先去哪儿?”
“如果我以前的屋子还安全,就去那吧。”
“好嘞。”
车开了二十多分钟,拐进一个花园。
陈焕在林曈的指示下开到一栋楼的车库里,那楼的保安幸亏还认得林曈,让他们进去。
那是位于市区边缘的花园楼,林曈住在三十多层的公寓内,没有白彻的私人住宅奢侈,但也足够华丽。
林曈打了个电话给物业,和对方确认身份后,让他们帮自己开门。住进这花园小区的都不是普通人,因此物业绝不敢懈怠任何一位。
两人乘坐电梯上楼,按下指纹,楼层就被指定。林曈对陈焕道:“你可以现在开始说了。”
陈焕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开口,“嗯.....是我爷爷,他想要你回公司帮忙。”
林曈两手插在裤袋里,明了地点点头,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