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亦歌妹妹也瞧上承溪世子了?”背后传来一句阴阳怪气的话,令杨亦歌满面羞红。
“你莫要胡说。”杨亦歌脸色有点挂不住,转身反驳时才看清楚来人,“柔碧姐姐也来了?”
李柔碧内心强忍不快,依旧笑道:“妹妹可知,像承溪世子那般出尘的人,不是随随便便一个女子就能配得上的,即便妹妹的家世不差,可到底无法让承溪世子看的见你,就是你的没本事。”
被人当面羞辱,杨亦歌觉得耳尖烫得快熟透了,草草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说罢,杨亦歌微微欠身,拉着她的小丫鬟飞也一般地逃走。
李柔碧打扮的精心,她摸了摸发髻,讽刺道:“就她那鼠头鼠尾的性子,也敢同我争?”
“那杨小姐自然是比不上您的,您可是得过皇后娘娘盛赞的丞相府小姐呢!”李柔碧的贴身丫鬟也跟着笑。
李柔碧得意,不过看向贯承溪的方向,眼神抹过一丝晦暗:“与承溪世子举止亲昵的是哪家狐狸精?是不是耍手段绊住了承溪世子?我得去瞧瞧。”
“世子!”李柔碧走的飞快,一路小跑才勉强撞到贯承溪跟前,“承溪世子!好、好巧啊!”
贯南上前一步,拦住她:“站住。”
李柔碧好不容易追上,却被贯南拦住,冷喝:“你让开!”
贯南不予理会。
贯承溪也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李小姐请自重。”
颜之卿跟在贯承溪后面,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你一个质子,怎么与承溪世子走得如此近?!你应该明白你不过是我们北贯国的走狗!”李柔碧十分不解,“你这是在败坏承溪世子的名声!”
颜之卿一脸莫名其妙,笑了笑:“喂,若我是走狗,你是什么?到处咬人的疯狗?”
“你!”李柔碧没想到颜之归竟然能言巧辩,气得面目狰狞,“你竟然骂我?”
贯承溪本来不愿理睬这个疯子,奈何“走狗”这个词太过刺耳,遂冷声:“我贯某竟不知,堂堂丞相府小姐,竟管得上我端亲王府的事情了,先不说你是否有权过问我的交友喜好,就你对南颜国太子这个态度,就足够你父亲罚奉一个月!我记得当初陛下御赐辞尘冥庄给之归兄住时,要求底下人好吃好喝伺候着。你有这么大意见,莫非是不把陛下的话放在眼里?”
李柔碧被这番话吓到,更是被贯承溪的态度吓到,一时失神,没了言语。
“扶好你家小姐。”贯南冲旁边的小丫鬟说道,还闪避着退了一步。
这是贯承溪头一回对女人这么不讲情面。
颜之卿戳了戳贯承溪的肩膀:“你把她吓哭了。”
贯承溪头也不回:“干我何事?”
这一段小插曲,被贯凌然看在眼里,她冷笑:“活该!”
晚宴正式开始。
这一场晚宴来的皆是京城中的达官显贵,各个拖家带口,整个皇宫里,热闹非凡。
颜之卿依旧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十分没规矩地半躺着,拿起一串葡萄就往嘴里放,周遭也都是些名不转经也不转的公子哥,开口闭口都是哪里的姑娘摸着更嫩,哪里的姑娘叫声好听。
颜之卿听着没耐心,索性堵住了耳朵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