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言?”少年浅笑,蹲下来看着这个满身血迹的小少年。
扶言眼神满是戒备像极了蓄势待发的野兽。
“来人,去请太医。”颜之归一声令下,彻底改变了扶言的处境。
自此,扶言苦练武功,跟着颜之归进进出出,成为颜太子最得力的手下,然而风姑娘却捕捉到不一样的意味。
直到扶言生辰,风姑娘亲眼目睹颜太子送给扶言一把剑,风姑娘才印证了内心猜测。
“知道了,这件事不许透露出去。”颜之卿稍稍阖眼,觉得有点头痛。
“是。”
颜之卿想起先前兄长的那两封信,十分无奈。
楚枫、扶言。
颜之卿推了推窗子,正欲醒醒神,余光却瞥到楼下一抹青黛色的身影。
“花娘。”
“主子,有何吩咐?”
颜之卿玉手轻轻一指,花娘顺势向楼下望去,眯了眯眼:“主子,您放心,老奴这就去安排。”
花娘退下去不久,颜如玉便抱着琵琶进来。
“姐姐,我新谱得一曲,要不要听听?”
颜之卿笑着点头。
琵琶音婉转,如流珠滚落,声声入耳。
“卿姐姐,楚枫就要到京城了,姐姐可有对策?”颜如玉一双姣好的眼睛,此刻透露着疑惑。
自打她记事起,楚枫的名字总是会时不时地撞入她耳中。
她知道,那是一把北贯国的利刃,是伤害南颜国的凶器。若是除去楚枫,就能让北贯国折翼,大伤元气。
只是卿姐姐从未表示过谋杀的想法。
颜之卿仍旧认真地听着琵琶音,这是她鲜有的认真的样子。
“姐姐!此人必除!”颜如玉一不留神,勾错一根琴弦。
颜之卿眉梢一挑,“越发没长进了,你且闭门思过一月,好好精进一下你的琴技。”
“卿姐姐!”颜如玉有些着急,“我不是有意的,楚枫的事情不能耽搁,他已然霸占了我们一座城池,现在是最好的时机,若是不能除掉他,我们之后会越来越艰难啊!”
颜之卿没再说话,定定地看着颜如玉。
“我知道错了,姐姐。”颜如玉语气忽然软了下来,她不能惹卿姐姐生气。
颜如玉抱着琵琶落寞地离开。
另一厢。
“贯二公子可有些时日没来了,可让我们这一众兄弟惦念啊!”
众人嘻嘻哈哈地跟着附和。
贯闻牧看向开口之人,蔑笑:“说说吧,谷兄,家父最近如何?”
所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谷丰满面笑容:“承蒙二公子关心,家父自升迁以来,一直尽职尽责,为百姓奔波劳碌,不敢有丝毫懈怠。”
贯闻牧似是十分满意,笑着举了举杯,“那恭喜谷大人了,不对,是谷知府。”
众人也跟着举起酒杯:“恭喜恭喜。”
谷丰确是一脸惶恐,“不敢不敢,贯二公子,您此举折煞小人了。”
虽说谷丰他老子荣升知府,可到底是贯闻牧出得一份力,更确切来说,是借了丞相的光,他怎么敢承酒?于是谷丰笑道:“是家父借了二公子的福气,自当我谷丰自饮三杯!”
贯闻牧嘴角的笑意更深,是个明白人。
众人当然知道这是谷家抱上贯闻牧大腿了,更准确来讲,是攀升上端亲王府了,心中又是羡慕,又是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