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某刚才说会帮公主解决远嫁一事,不知公主考虑的如何?”
刚才一番对话,确实叫罗子蕴对他有些刮目相看,可要谈信任,那还早。
“不知,你们为何要帮我,又要如何帮我?”
“拿钱办事,理所应当。至于如何帮公主……公主只看着就好,会有我们的人去找你,逃不逃走,是公主的事,公主若是走了,我们自然会派遣另一个公主去代替你,接下来,全然可以过上从前的生活。”
过上从前的生活,这成果很诱人。
罗子蕴问:“是谁雇的你?”
“不便细说。”
罗子蕴撇了撇嘴,道:“我在宫里,你们怎么得到我的消息?”
“公主不必多想。只需六日,六日后,公主在府内,等着替身上门吧。”
罗子蕴道:“你不怕我埋伏了人抓你?”
“公主不会。”招以云露出一个自信的笑。
罗子蕴冷哼一声,她不喜欢这种被人拿准了动机的感觉,她转身向外走去:“话说完了,那便不做多陪。”
“望公主慎重考虑。毕竟公主此去,就真的难以见到家人了,就连阿烛也是。”
罗子蕴脚步一顿,听他这话里有别意,眼神转瞬变得阴戾。
拿阿烛作胁?这酒坊上下都是父亲的人,他能干什么?
她出了门,见阿烛在不远处坐着,便上前去,叮嘱了一句:“离他远点,危险。”
她不放心,又去掌柜的那里说了清楚,拿了陈马义的玉牌给他看,要求他们照顾好阿烛,万万不能叫他们走太近,交代得差不多了,罗子蕴才驾马回府。
此一行虽什么都没要到,却有意想不到的收获。罗子蕴对招以云提的要求有些心动,但是她来皇宫的目的还未达到,这么一折腾就是白去了一趟,还极有可能落下把柄,并且欠了那位雇主一大人情。
那雇主是谁,罗子蕴也很好奇。
回到府上,厉宜年和厉彦昌都不在堂厅,婢女说两人是去了书房议事,罗子蕴便懒得去亲自说明了,于是交代婢女传话,东西暂时是拿不回,被人拿去别的地方,既然两位王爷有事要议,她便不作叨扰了。
罗子蕴其实只是觉得有些累,不想以这番状态跟他们讲话,她独自回了宫,一进府便一头栽倒在榻上,将婢女统统驱赶出去。
眼睛酸胀得厉害,眼角也是火辣辣地疼。罗子蕴闭上眼,疼痛使她放空了大脑,她躺在榻上,静静感受自己的呼吸,招以云那番话的信息量实在太大,她一时根本没法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