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江风修长的手指拈着红艳艳的花朵来回转动着,微微眯起狭长漆黑的眸子,似笑非笑的望了我好一会儿,却是静立不动。
如此这般过了良久,他才拍拍我的肩,微笑道:“丫头,簪花这样的差事,还是留着日后让你的夫君来做吧。”
我当时只是懵懵懂懂的失望,心里想着也许是大男子主义作祟,让他觉得替女子簪花这种事情太有损形象了罢。末了还自己安慰自己道,日后嫁了他便是,那时他就算不愿意帮我簪花,也逃不掉了。
回想到此处,再对比眼前那两人如胶似漆的恩爱情景,我轻轻的挑起嘴角,露出一个十分心灰意冷的笑容来。
娘见我笑了,以为我对她说的这桩亲事十分满意,语重心长道:“傻丫头,每个人自有自己的因和果,你现在不明白,但总有一日你会懂。这个人,娘信他定能保你一世安稳,必不会让你受半点儿委屈,你可愿嫁么?”
我摇晃着站起身来,伸手吃力的抓住桌边,勉强让身形稳住。手和脚都是十分冰凉,浑身的血却是直往头上涌。
这一口气憋得太久,我急需寻找一个出口。哪怕是用自己的终生幸福做为代价也在所不惜。
聂江风,若是我嫁了旁的人,长伴他人左右,你会心痛吗?会不舍得吗?会不会后悔当初娶得不是我?
我双眼空无一物的望着娘,漠然道:“我嫁。”
反正对我来说,如若那人不是聂江风,嫁了谁都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