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清楚了自己恩人的名字,江言下一步就考虑找一找剪刀的事情了,不仅是为了完成任务,从高海峰的话中不难推测,剪刀应该也是一件鬼怪怨念物品,而且很大可能具有吸收转移生命力的功能,绝对不能被包藏祸心的人得到。
“但是他会把东西藏在哪里呢?”
现在的高海峰必然已经被警察牢牢看住,而且他一直提防着有可能隐藏在人群中的面具人,很难从他嘴里得到信息,只能靠江言自己瞎猜。
“他说东西藏在我知道的地方,我哪里知道他会藏在哪里啊。干脆别叫怪谈工作室了,改叫寻物工作室得了。”
江言发现基本上每一次怪谈的最后,都是以寻找一件东西作为收尾。自己获得的黑白滤镜很大可能也是一件鬼怪怨念物品,这些冠以怨念之名的东西,到底藏有什么秘密。
“会不会瘟疫医生的目的就是借用高海峰的手来让剪刀沾染怨念,复活只是幌子,炼器才是根本。”这个念头一出,江言自己都吓了一跳。这种猜想不无可能,毕竟面具人离开时明显更看重剪刀的下落。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剪刀的下落变得无比重要,对方一定也在苦苦寻找,自己一定要赶在面具人的前面找到剪刀!
“但是去哪里找呢?”江言实在是不知道这个所谓的“自己知道”的地方究竟是哪里。
“既是我知道的地方,又有自信不被面具人发现,会是在哪里呢。”江言背靠墙壁,右拳抵住下巴,闭上眼睛,将自己代入高海峰,努力模仿着他的一举一动。
江言嘴角上扬起一个疯狂的微笑,全身心的投入对于高海峰的模仿当中,就连复活女友的激动心情都不放过,在这一刻,仿佛江言就是手握四条生命的凶犯。
“灯下黑,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江言不停地碎碎念着可能相关的信息。
一个熟悉而陌生的名字出现在江言心头,明面上的鬼楼,为真正的死亡道场打掩护的地方。灯下黑的伎俩高海峰不是第一次用了,如果换做自己是他,江言也会把剪刀藏在那栋楼,尤其是那间自焚的教室。
“老解剖楼!”江言睁开眼睛,惊喜的说出这四个字。
“卧槽,你有病吧,咋咋呼呼的,吓得老子全尿裤子上了。”
江言睁开眼睛,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提枪发射的男人,江言一声怪叫,吓得他手没稳住,黄色的液体全溅到裤子上了。
江言忍住笑意,说了声抱歉,趁着对方还没完事,连忙逃出了卫生间。
离开卫生间的江言发现在刚才的身份模拟中,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出了一身冷汗。之前所做并不是高级的情景演绎,仅仅是一个简单的换位思考,江言都能感受到对方心底浓郁的负面情绪。
“他要是死了,百分百会变成鬼。”
半个小时后,江言打车又回到了h大的实验田旁,故地重游,江言倒是没什么心理压力,只是有些感慨,昨天就是在这里进行了一场生死博弈。
原本不起眼的实验楼这次变成了林立的楼宇中的主角,警方在其四周拉上了一圈警戒线。只不过证据采集的工作应该是昨晚连夜做完了,实验楼的周围围绕着不少看热闹的学生,并没有警察的身影。
原本禁忌般的解剖楼现在成了遭人冷落的弃子,江言找了个没人看见的角落,完成了那天夜里他没有完成的翻墙计划。
“嘿咻,一只手翻墙还挺危险。”江言几乎是蠕虫般贴在栏杆上,才勉强翻了过去,好在他是骨裂,左手还能使上点力气,不然栅栏就要成为阻挡他进入的一道天堑了。
江言翻进来的位置正好是解剖楼的安全出口,拉了一把安全门锈迹斑斑的把手,铁门和门框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没想到这扇门就这么开了。
“估计高海峰平常来这里走的也是这扇门。”江言发现解剖楼的地面上只有薄薄的一层灰,但是处在同样的环境下,隔壁的地面上都淤积了一层黑泥。相比高海峰经常来这里,为了不留下痕迹,连同脚印和泥土都被一并清扫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