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奏罢,台下掌声久久不绝于耳。
台上,安玉仿佛陷入了无尽的思念。
眼前是波光粼粼的河,胡杨树下,风轻轻吹着,吹起她心中的涟漪。
像快乐、满足,又像是对未来有无限憧憬。
这种感觉,难道这就是幸福吗?
因为一个人,一份承诺,心底有源源不断的快乐。
那是苦难的一生都不曾奢求过的幸福。
“等各洲安定,我们也可以过这样的日子。”
“我会陪殿下共创这一。”
可不知为何,幸福的尽头竟是苦涩。
美好的画卷被抛下悬崖,瞬间燃为灰烬,所有的悔恨像不断绽放又凋零的花朵,沧海桑田后只酿作一滴泪,悄然滑落脸颊。
“啪”
一滴温润的泪珠滴到手背上,安玉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她抬头望向台下,众人正真挚地鼓着掌,赞叹这绝美的乐章。
安玉转了转眼珠,一脸疑惑地又往身后望了望。
此刻,演奏家们集体起立,正向安玉鼓着掌,除了明明惊艳到不行却强装不屑的李潇儿。
刚刚的记忆还回荡在脑海,安玉知道自己赢了。
虽然赢得蹊跷,却是事实。
一摸到这把琴,心中就生出特别的情愫来,仿佛是有另外一个意识在领着她拉奏,眼前还颇有画面福
难道这就是传中的赋?
呵,李潇儿,你想不到吧?她安玉可是有赋笼罩的女人。
就凭你那点偏才,想和她斗?再练上一辈子吧!
看着李潇儿那灰头土脸的模样,安玉真是解气极了。
她昂首挺胸地站了起来,将琴还给演奏家,并为自己乱拉琴弦致歉。
而演奏家不但丝毫不介意,还激动得双手不住颤抖。
一阵吞忍后,竟将琴送给了安玉。
安玉本不想要,可她又不忍心看这么一大把年纪的老艺术家求着一个晚辈收下自己的心血,于是只得恭敬接过来,并深深鞠了一躬。
台下,此刻陆仲霆的身边多了一位年轻人。
“把年会录像及所有监控里的这一段剪出来,不得外出。”陆仲霆吩咐道。
“是。”年轻人恭敬点头,随后快步离开。
陆仲霆又转头望向身旁的姜元承:“姜博士的实验效果没有完全稳定之前,这把钥匙还是由我来保管吧。”
姜元承对垂无异议,于是轻轻点零头。
……
结束了年会,安玉及她的姐妹团被陆仲霆开车送回了公寓。
离开前,安玉幸载补领了一份礼品。
回到公寓,几个女孩都迫不及待地拆开套装,各种试用起来。
何思雅在自己房间里,也拆开了套装。
只是她的袋子里多了一瓶乳液,那是安玉在最初领完礼品后送给她的。
安玉,自己之前在城买过一瓶乳液了,这瓶正好孝敬师父。
何思雅拆开包装盒,惊讶地发现塑料瓶身上布满裂痕,估计轻轻一摔就会破开吧。
联想安玉被摔坏的套装……何思雅似乎瞬间明白了什么。
从那个男人请自己告诉安玉年会的事起,到安玉穿上白色礼裙、与李潇儿撞衫、两人起冲突、礼品套装被摔碎,再到陈文杰出现,安玉不得己求助那个男人……
一切的一切,看似巧合,又像是顺应逻辑的必然结果。
原来,不需要预演,也不用刻意的配合,在所有人都自以为在自由支配意志的时候,就已经不知不觉中走上了他一手操控的棋盘。
而他的目的又单纯到可笑,只为了自己心爱的女孩可以重新和自己作朋友。
之前何思雅还在位自己点破了他的感情而内疚,现在看来,自己的担忧是多余的。
那个男人,只要他想,估计能有千百种方法让他心爱的女孩主动臣服于他吧。
像如今这般呵护得心翼翼,只是因为太在乎女孩的感受了。
……
一个月的飞行总算结束了,转眼又到了回家休假的日子。
这一趟航班,安玉飞得格外开心,想想到了市就能下飞机回家,能不开心吗?
出发前,她还找了个大袋子将老艺术家送她的琴装上了飞机。
她最后悔的就是当时没问清楚这琴叫什么名字,现在识图搜索都搜不到信息,想直播的时候卖弄一把都不知该怎么表达。
不到两时的飞行,安玉终于飞完了这趟航班,正当她抱着琴归心似箭时,却被乘务长叫住了。
“iss安,有商务舱客人把护照忘在了飞机上,看起来像你们国裔。护照里有名片,你打个电话看看能不能联系上客人吧?”
“好的,乘务长。”安玉接过护照,取出夹在护照壳里的名片。
rhiruing。
另一面是用国文写着谭柔博士。
还博士呢,护照都能丢,安玉不禁在心里吐槽,手里却是一刻不停地拨打着名片上的电话。
站在廊桥口,拨了好一阵,对方才总算接了起来。
“喂。”电话那头的声音好像很热情,丝毫没有丢了护照的慌乱。
“您好,我是您今乘坐的荣航空的乘务员,您的护照落在飞机上了,需要我帮您送过去吗?”安玉礼貌询问。
“护照?”电话那头传来了质疑声,接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在翻找什么,接着电话里传来一声惊呼,“呐!我护照呢?”
安玉:“……”
“哦哦,那谢谢您啦,我已经快到边防了,咱们边防大厅见?”电话里的女人感激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