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血池的中心,同样被铁链栓起的还有他的父亲,聂炎祯!
聂炎祯皮肤上都是暗血色的纹路,一道道纹路,隐隐泛着光似乎是在吸食着池中的兽血,一动不动。
“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
聂楚离瘫坐在地上,几乎要喘不过气,他捂着自己的胸口,难以承受眼前的一幕幕。
“炎祯的生命令牌出现裂缝之时,我便飞速过去营救,待我到达那处,去往的聂氏族人都已身首异处,只有他,勉强残留着一丝气息,”
聂青云遥遥看着远处最疼爱的儿子,仿佛身死般毫无声息。
低下隐隐吹来带着腥味的风将他袍子微微吹起,
“不可能!那院中停留的多半都是我族佼佼之辈,这般修为岂是她一女子小辈所能反杀的?还有这个地方!这些幼兽!到底是怎么回事!“
聂楚离脱口而出,一脸的不可置信。这些幼兽,这血池,还有池中的父亲,让他的大脑都无法思考眼前是副什么状况。
“那便只有一种可能了。“
聂青云转过头,尖锐的眼神紧紧的盯着他,咬牙切齿的说道,
并未回答聂楚离所问,
“这女子定是三年前,将我重伤之人!“
“这天擎大陆,能够瞬间秒杀这般强者,且手段如此残忍除了她,再无他人!“
聂青云一改往日慈祥之色,狰狞下的脸,让聂楚离都感到汗毛耸立起,
“残忍?“
聂楚离发出一阵轻笑声,一时不知道如何讲话,嘴巴张合,良久,终于出声。
“且不说凶手是谁还是未知,祖父………”
聂楚离指着眼前血液滴答滴答流进血池的幼兽群,再指指血液堆成的池水,
“你何德何能说他人残忍!我聂氏竟是如此行径,你让我今后如何跟他人说我是聂氏之人!”
“这血池!是多少幼兽的命堆积成的!你比我更清楚!你到底要做什么!”
聂楚离一拳砸向石壁,用尽了力气,未用斗气护体,拳头上鲜血淋漓,隐隐露出白骨,可见力气之大,倒退几步,稳住身形,
“若不是亲眼见到,做梦都不敢相信!这副场景居然在我聂氏出现,世间人都唾弃不修正途之人,你的所作作为,如何对得起一族之长!“
聂楚离一阵咆哮后,脑海中一片空白,耳边回荡着自己急促的呼吸声,不敢相信的眼神一直环视着四周,这满满的腥臭气息,让他喘不过气。
“这血池的存在,已上百年之久,历代族长都会接手,将魔兽血液熔炼到我等体内,便可瞬间强化自己的肉身……”
聂楚离恍惚间听到祖父回答着自己的问题,慢慢的声音越来越小,被耳中巨大的呼吸声一点点掩埋,最后什么都听不到……
聂青云看着昏倒在地的人,思绪飘向多年前,想起之前,自己也是这般难以相信,悠悠地吐出叹息。
将聂炎祯救回聂族,也着实耗费了聂青云一番精力,不知聂炎祯是何经历才死里逃生躲过一劫,醒来之后便,胡言乱语,神志不清。,
“聂星落,死了,她死了,她变成鬼了找我索命~”
“不不不,她没死,她把他们都杀了。”
“哈哈哈~”
“她死了!!三年前就死了!”
“不!她没死,好可怕!死了死了,哈哈哈都死了~”
聂青云亦是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先将他关于房中养伤,却不曾想,他逃脱侍从的管束,疯疯癫癫的消失于府中。
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在他房中暗室昏迷多时,周身灵气起伏暴乱不堪,聂青云试探后得知,他体内的灵气源自于魔元之内,查看一番后发现,聂炎祯珍藏的稀有魔元皆被他吞入体内,魔元内魔兽的气息几乎就要将他撑爆,再无他法,只能将其带入地下血池,博取最后一线生机。
聂氏试验多年的兽血,居然被他慢慢吸收,体内气息似乎感受到同类的血液便逐渐稳定下来。
聂青云远远看着血池中的人,随继承家主多年,聂炎祯从未想过用自己的嫡亲做实验,冒风险,眼前之景,也是逼不得已。
唤人将聂楚离送回房中,便开始命人,着手操办一惊天大计。
聂星落,纵使你有魔气缠身,以一敌百之力,今后看你如何能抵挡住魔兽人围剿之力!
待你身死,便将你尸身扔入血池,也算是给我儿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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