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你醒一醒啊~”
“聂星落~你想不想为你父母报仇?”
“聂星落?你想重新修炼吗?”
“星儿,为父亲报仇!”
“星儿,母亲死的好惨啊~”
……
星落的耳中满是嘈杂的声音,
巨兽的咆哮声,
孩童的嬉笑声,
风的呜咽声,
………
洗脑般的声音一次次呼唤着自己的名字,
听到父亲聂连城,在耳边怒吼,不停的说着要为他报仇。
母亲苏云溪,在耳边声音嘶哑的哭喊着,娘亲死的好惨….
年幼的星落在耳边痛苦呻吟,被剥灵脉真的好痛苦,好痛……
……
“啊~走开。“
星落承受不住耳边的磨难,崩溃醒来,顷刻间难以忍受的剧痛从下半身传来,撑开眼睛,隐约看到不远处娘亲亲手为自己缝制的靴子,才发现腰下都已血肉模糊,残破的断肢,散落在不远处,破碎不堪。
低空中一团团黑色的魔气,变换着形态,漂浮不定,似乎在隐隐打量她,欣赏她的惨状。
地上猩红的地面,数不尽的白骨,蛇虫鼠蚁在骷髅空荡的眼眶中穿行….
“上天对我如此不公,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星落害怕颤抖,却丝毫动弹不得,用尽全力想咆哮出声,神情里让难以忽视的悲痛。
“真是惨啊。”
一个浑厚入脑的惋惜声,传入星落的耳中,
星落努力转动自己的眼珠,看不到人影。挣扎想起身,蛮力牵涉到下身,猩红的血液从口中冒出来,顺着她的脸颊,流入耳后,苟延残喘。
“你就要死了~”
“你想活下来吗~”
“活着去,杀死你的仇人啊,看你的样子,真是可怜~“
“咳咳~“
血液堵住星落的喉咙,她似乎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呼哧的喘息气,眼睛瞪得硕大,满眼渴求。
“本尊就在你不远的地方,你若是能解开这封印,我便许诺救你一命。”
一团团魔气将星落包裹,星落残破的身躯浮空而起,被缓缓移动着,朝着声音的方向,血液随着移动沙漏般滴落….
“若你能拔出这把巨镰,我便可解脱,实现许你的诺言。”
星落忍受住碾压的痛楚,手颤抖着伸向眼前硕大的镰柄,身躯残破不堪的她,根本没有任何力气拔出。
一次次的挣扎尝试,不死心的用手拉扯,挣扎下下半身的断裂处喷涌出大量血液,星落体力不堪,趴在地上,若不是隐隐的喘息,看起来和尸体无样。
“我要活下去,我要报仇,我不甘心。”
想到父亲身死时的血衣凛冽,母亲为自己视死如归的绝别。星落嘴角咧出残笑,血液一滴滴在地上扩散着,失血过多,让她几乎感受不到身上的痛楚,只有满脑的仇恨支撑着她再一次伸出手够向镰柄,
手心里原本的血痂在次次尝试中被磨去,新涌出的血液顺着镰柄流向镰刃。
镰刃将星落的血液吸收,隐隐发出阵阵红光,从石缝中缓缓拔出,摩擦声巨大,震飞无数盲鸦,,掉落的粉末高高堆起,而后悬空而立,巨大的镰体,压迫性朝向星落似乎是在犹豫些什么,随后便化作一抹红光,冲进星落的残躯。
星落在巨大的能量冲击下晕厥了过去。
深渊中,一阵暴乱而出,鸟兽皆,逃命般四处逃窜,空中弥漫的魔气也一缕缕躲藏,有的钻进石壁得得缝隙中,有的躲进白骨堆砌之后,都害怕着什么。
遮天般的魔气从巨镰的切口中倾泻而出,在空中扩散,扭曲,变换着,似乎是被封印已久,活动着僵硬的身躯,深渊里血色映天,寂静无声,却是有无数只眼睛都在窥探着什么。
魔气幻化,消失殆尽中出现一位面具男子,扭动着脖子,活动着肩膀,骨头发出咯噔咯噔的声音,面具里一双血瞳,注视着身旁晕厥的孩子。
他走到星落身边,蹲下身子,细细打量,看着如此残破的身躯,似乎陷入了某些回忆。多亏眼前之人垂死挣扎,魔之始祖才得以重回这天地之间。
难得,露出一抹笑容。
他盘坐在地上,双手凝起团团红黑相绕的魔气,魔气顺着手臂环绕而上,凝结在胸口处,随后,一滴墨色的血珠,从心口渗出,墨色的液体里似乎有什么猩红的东西在挣扎,要逃窜而出般波动着,他托起血珠送入星落的口中,
魔之始祖的心头之血,也算是对你相救的报答。
面具男子起身,重重看了一眼星落,便幻身魔气,冲天而出。
星落觉得自己的胸口隐隐发热,紧接着灼热感散发至全身,整个人似乎在烈焰中焚烧,
“啊~“
承受不住的她,嘶吼出声,身体一阵阵扭曲,始魔之血流经星落全身,迅速的修复着她的肉体,下半身逐渐生长出森森白骨,筋脉血肉,身上断裂的骨,一根根复原,伤口也逐渐愈合着。
“报仇~我要报仇~“
星落猛然睁开眼睛,原本墨色的眼睛,皆被血红所代替,始祖之血的魔气在她体内肆意纵横,要喷薄而出般。
她缓缓站起身子,身上新生的骨,咯咯作响,瘦小的身体环绕着团团黑气。双手凝聚出黑色能量,
“哈哈哈~”
星落仰头长笑,血瞳魔气肆意着。
“我星落今未身死,我要让你聂家全族都为我父母陪葬!“
聂氏众人团团围绕在上古神兽的出生之地,等待着星落身死后,神兽重现。
“父亲,等了一天一夜,也没见神兽重现,会不会那个野种并未身死?“
聂炎祯一脸疑惑,皱眉,看向父亲聂青云。
“她坠身之地可是,上三天魔界始祖的埋骨之地,怨灵无数,怨念纵行,我等境界都不敢轻易踏之,她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必死无疑。“
聂青云,浑浊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神兽重现的方向。等待着在神兽最虚弱之际,将其重创。
许久之后,聂氏众人皆筋疲力尽,眼睛都干涩,酸痛。
“聂狗,是在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