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漓和何家父子一起被安排在在二楼,正对着寿台的位置,由高往下,一楼众人间推杯换盏,伪面寒暄的样子一览无遗。
陆雅之边吃着酥糕,边瞅苏木漓:“木姐姐,这是榭芳斋新出的点心,专供爷爷这次的寿宴的,你尝尝。”
苏木漓举着茶杯,闻言一笑,道:“从刚才到现在,你这嘴就没停过,怎么,终于觉得不好意思了?”
“木姐姐,你这是笑话我的意思嘛!”陆雅之撅着嘴,拿着糕点的手就这么一直举着。
苏木漓就着她的胳膊往前一塞,连忙道:“吃吧,你还小,得长个儿。”
陆雅之点点头,赞同道:“那是,多吃点,才能长高个!”
何京噗嗤一笑,这个陆家小姐,敢情是个吃货……
陆雅之见他笑自己,眼睛一瞪,嘴一鼓,道:“你笑什么?我说的不对吗?”
“对,对,对,陆大小姐说什么都对!”何京立马讨饶。
陆雅之轻哼一声,骄傲的不行!
苏木漓看着两人斗嘴,好笑的摇摇头,连方才遇到苏家母女的不愉快,也冲散一些。
“木姐姐,接下来还有戏曲呢,特地请的闲云楼的名角儿——肖昱,亲自登台给爷爷祝寿。”陆雅之两眼放光。
苏木漓见她雀跃的样子,心道:看来这陆家千金小姐和这个肖班主,渊源不浅哪。
谈笑间,台上的戏锣已开,唱的好一出“渔歌赋”,那歌喉身姿,起首神态,看不出一个男作女相的忸怩,反而更平添一份清远之态。
一曲刚落,就听见戏台之上与肖昱对唱的那名伶人,突然发出一串瘆人的笑声,拔下头上的发簪,朝着心口处狠狠的戳了下去。
“啊!”众人看着台上的突变,惊恐大叫。
一旁的肖昱,反应极快的一把擒拿住她的手腕,左手快速的出拳,打掉她手中的簪子。
陆雅之一脸的茫然,这个伶人,怎么突然自杀?
闲云楼的其他伶人赶紧上台,将那女子制住,双手缚在背后,死死按着脖颈。
下一秒,只看见那名伶人的脖子直直的旋转过来,还伴随着骨头掰裂的声音,鲜血从伶人的嘴角留下来,十分悍人:“是谁敢坏我的好事!”
闲云楼众人吓得立刻松开手,退开好远,这个声音……根本就不是她的声音!
连离得最近的肖昱也皱起了眉,脸色一沉。
突然的骤变,惊的台下的众人魂飞魄散,四处逃窜,全然失去了贵族世家的仪态和风度。
苏木漓纵身一跃而下,盯着台上的伶人,冷冷道:“在我的眼皮底下,也敢附身害人!给你三个数的时间,给我离开她的身体。”
伶人嘎嘎的又转过头,阴戚戚的看着她:“一个奶娃娃,口气倒不小,正好剥了给我下酒!”
苏木漓冷笑一声,道:“就凭你?还不知道谁给谁下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