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白眼狼!”
“……”
酒言眼皮跳了跳,瓜子壳被捏扁的细微咔嚓声为她心中的狂暴找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宣泄口。
瓜子还是她在莫名其妙被思想教育时从某个桌子上顺过来的。
她缓慢的抬起头来。
眼前叉着腰唾沫横飞的一男一女表情狰狞狂妄,理所当然的模样如出一辙。
哦,这本来昭然若揭的人物关系,被这番石破天惊的话语打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可能真的不是亲生的。
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像是沙漏里不断漏下来的细小沙子,不断填满了酒言丝毫不想进一步探索的脑子。
这是一个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辛勤如老牛,还被嫌弃得一无是处的不幸女儿。
往年在城里打工所得的钱全部填进了弟弟这个无底洞里,好不容易有个喘息的时间,过年回来放松,就遇到眼前这样的场景。
布丁没有实体的数据流瑟缩了一下,觉得这事儿要完。
不过出乎他的意料的是,酒言只是从椅子旁边走出来,露出一个不明所以的微笑,继而大踏步的推开门,走出了房间。
未关紧的房门中传出来一连串泼妇骂街式的指责。
根据记忆里得知,这是一个不大的小乡镇,前些年政府划出一片区域用来修建居民小区,清一色的二层中式小楼。
而她所在的这一片,恰好是政府给拆迁户的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