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雅维利唯一一栋用水泥浇筑的楼房,大红大黑的暗色系列装饰,主调奢靡,又夹杂着扑面而来的血腥气。
三楼窗台处,有人坐在深红色窗帘后面,只露出一双交叠的笔直的腿,西裤整洁没有褶皱,是个男人,是个,大半身子都沉在阴影里看不清脸的男人。
“去问问。”
男人身边的保镖略一点头,带上门出去了。
这是元阮第二回被人拿木仓指着,有种无法呼吸的窒息感,有谁将她的头摁在水盆里。不过短短片刻功夫,元阮人站在太阳下头,浑身却被冷汗浸湿。
“这里。踢他肋下,抓着手腕,这样,扭”
有一道少年音模模糊糊从记忆里传来,元阮下意识抬手,照着记忆里那人教的。
被肋骨保护着的肺,脆弱的腕,还有致命的骨节
“你只用会这一招就够了。”少年似乎在笑,“足够你撑到我来找你。”
元阮猛地从梦魇状态拔出来,突然察觉不对。周围巡守正举着木仓对准她,站在她对面的小蔷薇脸上神情多变,从震惊吃惊到惊喜,最后定格在崇拜上。
而她自己,此时正用右腿跪压着白眼仁的背将人摁在地上,一手反扭着他的右手腕,一手摁着他后颈的脊柱骨。
元阮:
元阮:原来我这么牛逼?
小蔷薇后知后觉给她鼓了鼓掌:“玫瑰姐姐你原来,这么厉害?”
厉害?
元阮苦笑。
她手里的不过是一个打手不是什么重要人物,见过有谁通过劫持一个打手就能在重重炮火里逃出生天的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