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路生在他眼中的地位动荡了一些，但最根本的原因只是看见苏琉璃的伤势有所好转后有感而发罢了，在他这里，路生一直处于一个工具饶状态，而她也乐于如此。

想着想着，杨辰慢慢步入上山的路，而路生也贴心的抓住了他的袖口，不让他分心掉下去，紫霞峰比烟霞峰地势险峻几倍，如一把立在地间的锋刃，霞雾弥漫在山腰，散发着无穷的魔力。

“老大，我们被掌门发现了。”路生的双眼穿过迷雾与丛林，在一处定格。

杨辰回了回神，笑道：“从踏进紫霞峰的第一步起，我们就被发现了，她倒比我还像是狐狸。”

掌门身上还带着杨辰昨日散出去的玉佩，对她的监视从没有停下过，倒是也有几次听到了比较有趣的信息，不过杨辰没有太在意，对他而言并不是什么能左右局势的信息。

他想做的是针骨林废弃已久的“圣子”，在战争中带领众妖的大将，而在叶长老的了解中，“圣子”这个被时代淘汰过的产物不管是在传统派还是革新派都不讨好。

但杨辰认为，这是目前最适合他的道路，而以往针骨林失败的原因，只是因为圣子不够强，担任不了群妖的总指挥，这才是问题所在。

但他有自信不会出现那样的问题，虽然从没有统军打仗过，但他还有苏琉璃，可以花些时日去学，更何况他有那个自信，就算资质平庸，他也不弱于人。

路生见他又陷入了沉思，歪了歪头，一边走一边道：“师尊其实不坏，但就是有点弱，不过除了您还有谁能突破界壁的话，应该就只有她了吧，可时间不保险，我也不确定吞噬什么时候会开始。”

杨辰皱了皱眉，下意识问道：“吞噬？”

路生不疑有他，继续道：“对，吞噬，精灵的出声并不会摧毁原生大陆，只是他们成长后必要的反哺，精灵的出生是大地的意志，是这一州土地的代表，在一定时间段后，土地自动崩解，一方世界所有的纯元涌入精灵体内，会一瞬间变得很强。”

杨辰沉吟一下，道：“也就是你们的成长，全益于这一州的亿万条生命？”

这就有点恐怖了，一个州的所有灵力，所有洞福地，所有仙兵神药，甚至亿万条生命在瞬间消亡，之后化作最纯净的灵力流浇灌在一个人身上，这个人承载的灵力，该是有多么巨大？

也就是精灵这种大地的女儿，突破境界没有任何瓶颈的生物，才能承受住如此庞大的灌注，就算只是一个下州，也有着几百上千亿的生命。

“没错，所以经历过这一关的精灵寥寥无几，可一旦经历过后，实力强，心性高，就无法避免了，因为接收了成百上千亿的思想，最终造成了那副冷酷的模样，这是精灵必须经历的劫难，能维持本心的精灵，在我的记忆中没有出现过。”

杨辰点零头，虽然没见过路生以外的精灵，但心中也多了一个心眼。

“其实我也有私心，我看出您身份高贵，就算吃掉整个下州也打不过您，所以我想试试，做精灵中的第一个。”

路生忽然停下，手指向前方，认真道：“到了，前面就是掌门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