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公子贵人的,小爷有名字,云斟。”云斟一怔,恶声恶气的说完,也不理三个人,只管大步向前走去,“妙画姑娘丹青圣手,一幅画作千金难求,就算小爷这会心情好,机会也只有一次,不过比起妙画姑娘的丹青,小爷更想念妙玉姑娘温香软玉的怀抱......”
言尽于此,自在不再理会两人,小跑几步追上了已走远的云斟,笑嘻嘻道:“原来是云斟公子,久仰久仰......”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就是这么奇妙,正如自在依赖温良、照顾岚升、戒备大白、和相信云斟,似乎没有原因,也没有理由。
两人对视一眼,不管大白如何,龙潭虎穴岚升也是要跟上的,免得自在摔了也没有个垫背的,便也抬步追了上去,“云公子,我也想见识一下妙画姑娘的千金丹青......”
李大白站了好长一会儿才猛然回神,转身就向家里跑去,冲进院子里,也不招呼一年未见的兄长李玉堂,气未喘匀,就惊慌喊道:“爹,娘,兄长,岚升和自在去青楼了!”
李家院子一阵起飞狗跳,李玉堂弄明白情况后,安抚好幼弟,便独自出了门。
自五十年前一位奉旨填词的白衣卿相兰舟离去后,当时的姑娘们思念成疾,连客人也无法招待了,只日日守着窗儿痴望,念着自古多情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当时的鸨母看着真金白银哗哗流去心尖儿都在滴血,不知听谁说了一句心病还需心药治,想着死马就当活马医,一咬牙便让姑娘们住进了兰舟,全当随着那白衣卿相一起了,谁想姑娘们真就好了。鸨母便高高兴兴的又将姑娘们接回了青楼,谁知道病又复发了。这下鸨母是真的急了,再一咬牙,直接订了一批兰舟,姑娘们直接住到了兰舟上,在兰舟接待客人,不想淳淳河因此名声大噪,当时的鸨母是狠狠赚了一笔,兰舟也慢慢演变成了现在的画舫,秋水镇的青楼便不再是楼了,只是保留了青楼这个名号而已。
想不到这连绵一片的画舫还有这样的典故,自在和岚升咂舌不已,自在望着美轮美奂的数十画舫,喃喃道:“真想见见那位让姑娘们集体病倒的白衣卿相啊,不知可比得温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