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的,你要这么说的,那我赵婴可得说两句了。”赵婴有些不满地说道。
“虽说您是大当即的,我不能这么说您,可从年龄上来说,我怎么也能称得上您的长辈,所以我要是有什么说的您不舒服的,您多担待。”赵婴说着便从凳子上站起来,环视了几位当家的一圈后便开始抱怨起来。
“按理说,大当家的您今年也十八了,我们几位也是这几年一直看着您长大的,您血气方刚想找女人这不是难事,您想要多少女人,什么样的我们都能给您找来,可您为啥就一定要抢这风昱的女儿啊?咱们玉苍寨本就与那风昱有不共戴天之仇,您抢了他的女儿,可曾想过若是风昱再次攻上咱们玉苍山,玉苍寨成百上千的兄弟们怎么办?难道问了一个女人把兄弟们的生死都不管了吗?”
赵婴这番话虽说是在挑衅叶清墨,可不得不说他这番话确实也说出了大多数兄弟们的心声,看到赵婴冲自己使了一个眼色,张凌也连忙顺着赵婴的话往下接。
“我也觉得二当家的说的对,大当家的,在座的除了陈江,我、刘三哥、赵二哥都是你爹在的时候的老人了,这几年您手段高明,咱们玉苍寨的实力确实恢复了很多,可您也不能独断专行,完全不顾兄弟们的死活啊,这风昱既然能伤咱玉苍寨一次,保不齐就能伤咱第二次啊。”
赵婴和张凌一唱一和,就连原本还对赵婴有意见的刘彪也不吭声了,既不说话也不看叶清墨,自顾自的玩弄手上的珠子,陈江是叶清墨一手提拔上来的新当家,看着赵婴和张凌这般倚老卖老的仗势欺人,陈江心里实在是气不过,奈何自己年纪轻、上位的时间段,怕自己说错话给大当家的惹麻烦,也只能气冲冲的瞪着二人。
叶清墨不动声色的看着这一幕,赵婴的目中无人、嚣张跋扈,张凌的软弱怯懦,刘彪的默不吭声以及陈江的识大体,叶清墨统统看在了眼中,现在,这盘棋的局势已经明朗了。
叶清墨不慌不忙的整理一番衣裳,他这般云淡风轻的样子着实把赵婴气了个半死,奈何表面上又不能发作。
“两位叔叔的话清墨听明白了,可照侄儿看来,风昱今日的行为和风璃月的决定却是让我觉得古怪,风昱带着足足一个师的人,还带了不少精良的武器,说明一开始他是下定决心要把风璃月带走的,可风璃月却不肯离开,风昱还默许了她的决定,几位当家的就没想过其中的内情吗?”
看到就连一直不抬头的刘彪也抬头看向自己,叶清墨微微一笑。
“如若五年前是风昱设局故意将我爹杀死,那为何这五年他却没有将我们赶尽杀绝呢?反而尽全力照顾我们下山的兄弟,几位当家的想过吗?“看到全部默不作声的几个人,叶清墨觉得自己也没必要再说下去了,起身径直离开了大厅去往后院。在刚刚那种情况下,自己那般对她,怕是她的心都碎了。
来到后院,看到叶霜和叶斌还在门口站着,叶清墨便示意兄弟二人先下去,看到两人离开,叶清墨这才缓缓打开门。
听到开门声,风璃月连忙抹了两下脸上的眼泪,起身去看来人,看到是叶清墨时,刚刚平息的委屈又上来了,转头气鼓鼓的不理他。自顾自的坐下,随手摆弄着手上的镯子。
“月儿妹妹?”看到风璃月依旧不理自己,叶清墨又继续叫“月儿妹妹”。
叫了三次后,风璃月才冷冰冰的开口回他:“大当家的事吃错药了吗?我是你抢上山的女人,连压寨夫人都算不上,顶多算个人质,大当家的这般亲密是干什么?”
“月儿不生气好不好,刚刚我那是当着兄弟们的面没办法,虽然我相信当年的事不是你爹做的,可成百上千的兄弟们不相信啊,我也是没办法嘛。”
“你相信我爹没有害你爹吗?”
“刚开始不信,后来几年我接管玉苍寨后便认真思考当年的事,我便觉得不是你爹做的。”
“真的?”
”真的。刚刚的一切都是我故意的。“我们都拜堂成亲了,自然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听到叶清墨一本正经的表态,风璃月心中的委屈也慢慢淡了一些,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男人,风璃月竟鬼使神差的笑了,两人之间的误会,也总算是消解了一大半。可他们不知道的事,接下来的事情却更让人意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