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有些失魂落魄,真相越来越接近了,自己却开始慌张,她习惯现在的生活,不想去追寻所谓的真相,真相却如影随形,逼着她去忆起往事。这就是命数吗,自己真的要接受这命数吗?
她想得太入神了,竟没有留意到鹰不泊站在不远处等她。
“嘭!”
苏木摇了摇头,她记得自己走的是大路啊,怎么会有墙呢?
“又喝多啦?”
“没有!”
谁在说话,苏木心中疑惑,但还是自然的回了一句!
“那你打算我背你回去,还是抱你回去?”
苏木这才反应过来,抬头看着眼前的这堵墙。只见鹰不泊一脸笑的看着她,这厮怎么现在才来,苏木在心中暗暗骂着!
“背我回去吧,我不想走!”
思绪万千,实在不适宜走路,会撞墙的!
“好!”
鹰不泊自然的背起苏木,这还是唯一一次背着清醒的苏木回家,想着喝醉的苏木,还是很可爱的,他不禁笑出了声!
苏木的思绪被打断了,鹰不泊会笑,这可比她现在想的事更加震惊,那么久了,这木头居然还会大笑,太神奇了!
“你笑什么?”
“没什么?”
鹰不泊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恢复了自己平时的样子!
苏木可不信,有什么事情可以逗着木头笑,她想知道,日后可以拿来逗逗鹰不泊,他的生活实在无趣!
她蒙住鹰不泊的眼睛,威胁道:“你说不说?”
鹰不泊拗不过她,只好说道:“这还是第一次如此清醒的回家!”
苏木慢慢松开了手,自己有那么差劲吗,怎么搞的她就是玩咖似的近墨者黑以后还是离白果远点!
南星要是知道她这么想,一定会大骂她的,她不教坏别人就好了,第一次去青楼也是她自己去的啊,现在白果却成了背锅侠!
苏木不再言语,趴在鹰不泊背上,想着那男子的那句话:“我是你义兄木莲,有需要记得来找我!”
义兄?木莲?他是木樨的人还是她那名义母亲木蓝的人呢?疑惑越来越多,木樨,木蓝,秦凌游这三个人到底藏着什么秘密?木莲明目张胆的住在乌罗镇,木樨肯定知情,又或许就是木樨让他来找她的。
苏木心中突然浮现一种不好的预感,具体是什么,她说不清楚,但就是觉得乌罗镇对于秦艽而言仿佛是一个危险的地方。
今天发生的事,也给苏木提了个醒,在乌罗镇行事还需谨慎,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任意妄为了。毕竟自己现在身后还有那么多人需要护着,还有天元,自己的事到底要不要告诉他。一想到天元,苏木还是有些愧疚,是不够爱还是不够信任呢?
苏木原本以为,来到乌罗镇是一切重新开始,却没想到这仅仅是解开自己身份的关键一环。接下来,想要置身事外已经不可能了,唯有查清事实真相,方能安心度日。至于天元,还是等自己弄清楚身份再告诉他吧。他需要应付乾国的那些纷争,自己的事只会给他添麻烦。
算了,不想了,好好睡一觉,明天再来一一解决难题吧!以前没发现,这鹰不泊的背好宽,好温暖,不知不觉有些困,难怪每次都是睡着回去的,这一次,也睡着回去吧,等明天想好了,再来面对众人的提问吧!
鹰不泊听着苏木均匀的呼吸声,知道她已经睡着了,不自觉的嘴角上扬。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喜欢现在的生活,喜欢两个人的房间,喜欢每次她闯祸后闪躲的眼神.......直到那位袁公子来到的时候,他有些慌张,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来停留现在的时光。
那位袁公子走的那天,他去见了木樨,木樨只说了,“日久也可生情,做自己就好!”
他寻思过后,不理解木樨到底想让他如何做,但此时此刻他只想就这样陪着苏木。
今夜,月色很美,但不一定每个人的心情都如同这月色一样美!
乾国皇宫里今夜愁云惨淡,一直以来,各皇子皇女之间的斗争是默许的,允许涉政,但不允许干涉军务。
大明宫里灯火通明,文帝阴沉着脸看着手中的奏章,众皇子皇女低着头站在殿前,连平时不在乎朝堂规矩的三皇女也不敢多言一句。
“怎么,平时不都能说会道的吗,现在怎么没人来解释一下今日朝堂之事?”
文帝把手中的奏章丢在桌上,疲惫的捏了捏额头,处理家事比朝堂之事更让他疲惫!
各人神色各异,大皇子天羿头上开始冒汗,不知是谁的手笔,让他站在风口浪尖。除了老六、老七、老八、老九不参与朝堂事,其余人手上怎么可能没有干涉军务,他就不明白为何所有矛头直指他。
起初天元以为只是普通的朝堂攻击,便没有理会,可连续这么多天的发酵,事情可就不是普通弹劾,他们的目标很可能是母后。母后虽早已不管后宫事,但名分和影响力可不是他们可以撼动的,所以他们能想到的,便是逐个击破。
此刻最慌的人不止大皇子元羿,还有四皇子元芩,谁都知道他的支持者大多是武将,此次事件看似是说大皇子涉军务,何尝不是再隐射他呢?
“咳咳咳.......”
大家熟悉的咳嗽声想起,都看向八皇女天馨,她身体不好,本不需出现在这,但今天情况特殊,所有有继承权的人都要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