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府派来接亲的人见秦府一团乱,又不敢招惹沈博欢,再者说权老爷也不是当真要娶秦府小姐,便进了秦府抬着聘礼准备打道回府。任凭秦逊如何阻挠,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一箱箱的真金白银被抬走,秦逊如丧家之犬般垂头丧气的坐在秦府门口,一动不动。
傍晚的时候,有下人路过,毕竟是主子也不能视而不见,便问道:“大少爷,此处风寒,我扶您回去歇着吧。”
秦逊默不作声,像个木头般依旧杵在那儿,下一刻他便直勾勾的一头栽在地上,那个下人只好去扶他,谁知刚一碰到秦逊下人就像遇了鬼似的惊呼,“救命啊!快来人!大少爷死…死了。”
那个下人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边叫边后退,秦府的人听到惊叫声也纷纷出来围观。其中有个胆大的仆人,他直接上前去观察秦逊,原来,秦逊死了有好几个时辰了,由于死后浑身僵硬便一直保持了坐在地上的姿势,以至于之前没人发现,想到此处,那个大胆的仆人不由后脊发凉,打了了寒战。
“都在闹些什么,无法无天了么。”说话的是一个约摸十八的少年,身形颀长,墨绿长衫上绣着锦竹,白色纸扇在身前缓缓摇着。
众多仆人纷纷低头,不敢直视这位少年,要说当年的沈如玉是首阳第一才子,那么他便数第二,只因是个庶出不受重视,所以才名被隐没了。如今秦逊死了,这位二少爷秦志也算是熬出了头。
“回少爷,大少爷已经殁了,身子都凉透了。”说话的正是方才那个胆大的仆人。
秦志面有惊异之色,但瞬间消失作出哀伤模样,“大哥既已西去,便好生料理后事,来人,将大哥的尸身放至秦氏祠堂,着华服,入厚棺,薄葬。”
待秦志说完,众人也是一头雾水,着华服入厚棺也想的过,为何要薄葬?缺见秦志又说道:“大哥在世之时,肆意挥霍祖宗基业,而今秦府已是水尽山穷,若要大办丧事岂不是给秦府雪上加霜?”
“不如将大哥先薄葬了,待来日秦氏东山再起,再为大哥厚葬,俗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