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懊恼地仰躺在椅子上,四肢大开,脑袋悬空,哀叹连连。
“南南没事,这第一次谁都会紧张。校长欠我家钱,他不敢开除你的。”
南溪桥又大大地唉了一声,她钻清洁间的样子可都被儿子看见了,她现在是大大的后悔。当时就算是一堆金子在里面,她也不该当着唐书的面进去的。
“哼,悔之晚矣。”
南溪桥登时一巴掌拍了过去,一看说话的是方休,又缩回了手。
见他脸上仍由怒色,想着还是先道歉,他已经跳到一边,道:“男女授受不亲,南姑娘请自重。”
“得了,酸秀才,我这不是想跟你道歉吗?”
方休赌气地避过脸去,南溪桥举起手道:“我错了我错了,下次我一定等你讲完课再行动,成不?”
方休气鼓鼓地站在一旁,不理她,南溪桥走过去撞了撞他,道:“怎么样?教这些孩子马夫子的学问,感觉还不错吧?”
他的脸上有些松动,却执拗地不愿跟她说话,在他心中,课堂是神圣的,这教书育人更是大事中的大事,却被她搅和了,不原谅就是不原谅。
“南南,你跟方夫子说什么?我也要听。”
“没你事,边玩儿去。”
李陌就没见过南溪桥之外的鬼,现在屋里有一只现成的却不让他见,他哪里受得了?就在这时,门外又又又传来敲门声。
“南老师走了,没在这儿。”李陌不耐烦道。
“李老师吗?校长让你过去一趟,说要跟你说说南老师的事。”
南溪桥一听,顿时惊得不得了了,心里只想完了完了,这下非得让她卷铺盖走人了。李陌朝她使了个安心的眼神,对门外喊道:“跟校长说,我马上就来。”
话音刚落,方休便道:“南姑娘,方某人才疏学浅,失陪了。”
“别走别走,没听刚刚李陌说校长欠他钱吗?这事没问题。”
李陌虽然看不到依然帮着腔道:“对对,没问题没问题,我还没跟方夫子请教,夫子千万不要走。”
李陌一说请教,方休一下子消了一些气,对着他一拱手道:“若是李夫子不嫌弃学生鄙陋,学生随时候教。”
“他说他等你,你快去快回。”南溪桥翻译道。
李陌连声答应,快速离开。
这屋里便只剩下这两只鬼,方休的怒气渐消,长袖一甩,道:“南姑娘方才可是发现了不妥之处?”
南溪桥一挑眉,她怎么忘了?眼前这货才是这城中存在最久的鬼,他自有自己厉害的地方。
“你也发现了?”
“这间学社有阴物藏匿,学生似曾见过。”
南溪桥一弹而起,吼道:“我去你大爷,你早看见了,不早说。”
“学为上,无事能与育人大业相较。”方休坚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