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烤全羊快熟透,交代田豫、张辽二人看着火。
方悦放下手中的调料、刷子,对田豫道:“命你带来的十六镇诸侯留书,你带来了么?”
“末将早已带来。”
田豫回了一声,慌忙从怀兜里掏出那堆诸侯留书呈给方悦。
方悦接过留书,再问了一句:“这四日真是只给陈宫饮水而已?”
王匡点点头,道:“我每日亲自来此,确定兵士只让陈宫及贼兵喝水而已,否则贼兵怎么会饿得不行,陆续偷溜出来投诚?”
方悦放心了,道了声:“都不许跟着我。”
说完,方大将军头也不回的往帅府里走去。
“将军!”
“无忌!”
门外众人皆惊,一会儿又想明白了什么,都随着方悦一同走进帅府。
贼兵饿了四日,每日只有水充饥,体力早就耗尽,谁还有力气反抗?
果然,入了帅府之后,四周静悄悄的,贼兵、冷箭皆无动静。
方悦还怕陈宫想不开自杀了呢。
院中到处是散落的兵刃及箭矢,四日前的血迹早就干结,四处皆有。
在前院的大堂中,方悦领着众人见到了瘫在地上的三十多号贼兵,人人奄奄一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看来饿了四天,就算这些宁死不从的贼兵也扛不住了。
“公台兄。”
张辽一眼就认出了贼兵人堆中的陈宫,慌忙上前搀扶。
“快拿稀粥来。”
方悦交代一声,王匡慌忙领人就去准备流食。
陈宫已经饿得不成人形,见曾经的同僚张辽,叹了一口气,也没说话。
等到流食一来,张辽亲手服侍陈宫喝下。
陈宫狼吐虎咽喝完,恢复了少许力气,便向张辽道:“还有没有?”
“有、有。”张辽忙点头,将空碗交给田豫,田豫顺势拿了一碗盛满的粥递了过去。
两碗粥下肚,陈宫肚里有食,有了力气挣扎着坐直身子,就是一声长叹:“罢了、罢了!”
而后陈宫看着张辽,一脸不甘的说道:“张文远,就算董卓、吕布皆不是我等能侍之辈,你怎能投了河内郡王匡,这王匡庸才尔,迟早会让文远如我一般?”
在旁的王匡脸色一僵,老子好歹急公好义、任侠闻名,麾下还有绝世良将方无忌,投我怎么了?
张辽也没话说了,投了河内军这几日,王匡唯一能让他称道的就是好人一个,内政军事什么的都是一包糠。
陈宫说王匡庸才,张辽也有认同之感啊。
看着王匡脸色阴晴不定,好像准备发怒,方悦无奈,插嘴道:“陈公台此言差已!”
陈宫扭头看着方悦,不屑问:“汝是何人,我与张文论才与你何干?”
张辽生怕方悦恼怒,将陈宫一杀了之,尴尬道:“公台兄,此人正是张辽诚服之人,河内名将方悦、方无忌。”
“河内名将方悦、方无忌?”
似乎在陈宫对方悦没什么印象,思索了半天,终于想起方悦是什么人了,当即道:“也是庸才尔。”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