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来?呵呵。”权少咬牙冷笑,“这一轮募资他们谁不是等着在夏天生存配股上好好分一杯羹,谁知道被突然杀出来的黑马截胡。我们当中一定出了一个叛徒,叛徒,一定是!”
他眼睛一亮,拳头一砸桌面:“看穿式监管之下,哪家哪户有多少斤两有几颗余粮我不知道?肯定有人勾结阿美力,兴风作浪。”
庞大办公室中央,数十米长的会议桌周围,增强现实投影立体光幕纷纷点亮,联通对方所在。
光幕上陆续有人上线。有的与权少一样满头乱发,满脸焦灼;有的一脸懵逼,抱着裸体美女还不知发生了什么;有的正穿着短裤躺在沙滩上,身边一群比基尼美女在晨光中给他堆沙人;有的正在离开飞车赛道;有的……
“发生了什么事?这么着急。”推开身边美女,随手披上床单的中年人气呼呼道,“权少你也要讲点道理,你拥有紧急召集权,但也不能滥用。我跟小老婆造人,就要入巷,差点被直播,我是不怕的,就怕你们觉得自卑……”
“闭嘴!”权少冷冷道。
“发生大事了啊……”躺在沙滩上的那位懒洋洋地挥手让身边的美女走开,用手指在便携光屏上戳来戳去,“阿美力肯合众国突然发布了一条紧急消息,说明天停市整顿,没有说什么理由,也没有说什么时候恢复开市,然后网络突然就断开了。权少召唤我们是因为这个吗?”
“别关心阿美力肯了,看看我们自己国家的股市吧。”一个年轻人满面焦灼地道,这次夏天生存的定向配股,他投入了很多资金。
这次夏天生存的配股行动,有通盘的计划,长期的考虑。这是一轮重新分配社会资源的开始,将确定金融权力座次,不容许乱来。
现在可不是十多年前,韭菜游资土豪机构国家彼此懵逼乱作,每个参与者都是一手锄头一手镰刀互相收割的年代了。
几秒钟后,几乎所有光屏上的人都暴怒起来。
“谁在搞事?”“谁在截胡?”“谁在兴风作浪?”“王正源是谁?”“查,一查到底!敢这么猖狂?他以为自己姓什么?”“骄奢无度,肆意妄为,不顾大局,我们国家的土豪还是太多了,还得继续压制!”“让老头子们打电话给证券监察会……”“啥?他把多财证券旗下基金持有的全部吃了,把社保基金的也吃掉一大半,把权少的基金的一半持有也吃掉了……”
一张光屏上的年轻人举起手中电话,告了个假,离开视频投影范围。
在夏国中部一个风景区别墅内,这个年轻人拨打了名为王正源的电话,但是连续拨打几次,都没有接通,他摇摇头,转而拨打了另一个秘密电话。
“宋大校,你好。咨询你一个事儿,你们部门跟株洲一家科技公司有业务往来,他们有个自封的首席科学家叫王正源,是不是?”
电话对面沉默了片刻,半晌道:“我现在也打不通他的电话。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那个王正源。按照道理来说,就算卖掉一百个那种科技公司,也不可能搞这么大的事儿。”
“看起来你也很关心股市嘛?”
电话那边又沉默了片刻:“……股市的事情另算,我们正在找所有的王正源。”
“你们?”
“神方急电安排。如果你身边有什么叫王正源或者类似发音的,譬如汪真远之类的人,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重谢!我知道你们人脉广,可以帮我们忙的话尽量帮一下,随便哪个王正源都可以,随便在哪里都可以,我们立刻安排人接手调查。”
“好。”
年轻人挂了电话,摇头苦笑,随便哪个王正源,全国范围内怕不是有几万个王正源,或者王正元,或者汪正元,或者压根儿就是一个假名字,神方找这个人又是为了什么呢?
他没有问,跟宋大校方面打交道多了,不该问的东西,问了是自找麻烦,到时候自然知道。
他觉得自己应该去迎接这个麻烦,庸庸碌碌的日子让人沉沦,或许这是一个让自己振奋的契机。
他想去找一找王正源,很久以前他曾经见过一次面,对此人印象非常深刻。
就当散心了,要不然老头子老是说自己只知道追逐科技玩具,玩物丧志,不求上进。
屋子里传来咳嗽声,半晌,苍老的声音响起:“峰儿,在跟谁聊天呢?刚才我听你们咋咋呼呼吵吵闹闹喊打喊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