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也不知道那个能有幸得到本大人的血做药引的混蛋玩意儿是谁,真是命好。”
“嗯嗯,太混蛋了,不然我们哪需要天天这么劳累……”言陌心里敷衍着。
谢.混蛋玩意.九渊:“……”
见那伤口不再渗血,言陌瞅了瞅碗里的血量,若无其事地微侧了下身子,挡住大绒的视线,两指用力……
Σ(?д?|||)??
吼——
一阵虎啸震动了隔壁宅子,惊得廊下侍从都抖了抖身子。
嗯,现在够了。
待晚间烘干磨成粉末估计就能入药煎汤了。
言陌满意地看着盛满鲜血的瓷碗,小心翼翼地把它端进了屋内,留下身后含泪控诉的白虎。一身白绒毛一颤一颤的,和着青啸的寒风,好不凄惨。
“嘶……好痛,言小陌,你没有心!”
才一碰到药粉,大绒后腿上的肌肉便缩了缩,直疼得挤出眼泪。
“你可是老虎,哪那么娇贵,才割了这么一小道口子而已。”言陌手上动作不停,面色平静地给大绒上着药,仔细用纱布包好伤口。
“当然娇贵了,你都不爱我了,小时候都会给我呼呼的。”大绒委屈道。
(-_-)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那个时候这个自恋狂还只是一个小白团子而已。
要不是那时候她练武功砸伤了它,它却还是只知道眨巴着那双湿漉漉的眼睛,不时轻轻软软地嗷呜两声,把她萌得死去活来的,不然她哪里会做那么蠢的事情!
现在,言陌都没脸看它那副自恋样,谁能告诉她为什么会养成这个样子。
大绒耷拉着脑袋,低低地发出微弱的呜咽声,倒还是有几分像当年小白团的。
说不定是天天待在这院子里,没地方溜达,心情有些低沉也可以理解,再加上这几天她又忙得很,也很少有人陪它玩。
言陌瞧着大绒,微叹了口气,慢慢靠近……
看着下面院内一人一兽的动作,谢九渊的眸色深暗,冷然转身。
面色虽和平常一般无二,却总觉着渗着寒意,让屋子里的温度蓦地下降了几分。
立于身侧的元二额头流下一滴冷汗,不由自主咽了咽口水,心中感叹,这一直待在屋内好好的,到底又是谁惹了主上不快了,不会是自己吧?!
站在外面的侍从身子又是一颤,这冬天真是越来越冷了。
“这是谁惹我们王爷不高兴了?”
远远便听得一个妖艳的声音从廊外传来。
不用多想,来人又是谢显。
今日又换了一身大金色衣袍,领口白狐裘毛接边,亮闪闪的,却不觉着有丝毫违和,倒更显得谢显眉眼妖孽。脸上时时漾着的笑容,令盛京女子皆忍不住沦陷进去。
见谢九渊冷睨了他一眼,谢显也不生气,径自在一旁的楠木椅上坐了下来,手上执着把水墨折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
“这大冬天的,也不嫌冷。”
“真是的,作为盛京极负盛名的风流公子,需要扇不离手,用不用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风度,风度……”
谢显冲着谢九渊得意地摇了摇折扇,后面“风度”两个字咬着拖长了几分,带着些戏谑的意味。
“呵。”谢九渊轻嗤一声。
“话说,你最近一直怪怪的,你当时到底做了什么梦啊。”谢显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兴冲冲道。
“本王不介意让你回想一下昨日答应过本王什么。”
谢九渊心下气血翻涌,怒火正盛,不知从何发泄,没想到偏巧就有人送上门来。
“你上次不是说不计较了吗?我又没有说出去,只是挚友之间的一些谈话而已啦。”谢显朝着谢九渊挤眉弄眼道,丝毫没有察觉有危险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