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帝点点头又道,“朕特命人将你席上的酒换成了茶,你身子孱弱,不宜饮酒,今日便以茶代酒罢。”
“臣,再谢陛下天恩。”
“好了,不必再行礼了,归座罢。”
“是。”
众人心中皆有所思,看来陛下待这位靖安郡主,是真的好。
思索间,又听得齐帝道,“诸位爱卿,今日朕除了与诸君共度上元佳节外,还有一件喜事要与诸君分享。”
高玮道,“儿臣斗胆猜一猜。父皇说的可是三日前,南境捷报之事?”
齐帝笑道,“知我者,莫若玮也。”
高珩、高珣脸色均是一变。
齐帝又问道,“易守何在?”
“臣在。”一名体格强健,一看便知其是习武之人的男子起身作礼。
“易守听封。镇远将军易守,宿卫忠正,宣德明恩,守节乘谊,以安社稷,朕甚嘉之。今加封其车骑将军。望尔百战不殆,所向披靡。”
“臣,谢陛下封赏。”
“易爱卿,朕听闻你平定南境战乱时,你儿子率人突击敌方,出奇制胜,果真虎父无犬子啊。”
“陛下过奖。”
“易开阳听旨。车骑将军之子易开阳,年少有为,骁勇善战,今特封其为折冲将军。望尔一如其封,克敌制胜。”
易守、易开阳拜道,“谢陛下封赏。”
众人纷纷起身道,“恭喜镇远将军、恭喜折冲将军。”
酒过三巡,齐帝微有醉意。
时赫晞,安知言,陆远三人相邻而坐,待于宾席。
时赫晞平日里便是不喜喧嚣,也不大喜欢这样的场合,又待了这样久,难免有些头晕。遂向身边的安知言道,“我出去透透气。”
安知言道,“我陪你去。”
时赫晞笑道,“你怕是脱不开身了。”说罢,给他使了个眼色。
安知言余光见到,皇四子高玮拿着酒盏向他走来。便对时赫晞道,“教陆远陪你。”
余光一扫,便看见陆敬山扯了陆远,正同崔平大人说话,倒也不好叫他过来。
安知言看向时赫晞,“你自己出去,我不放心。”
时赫晞见他如此,道,“无妨,宫里到处都是当值的人。若真有异动,只需呼唤几声便能引来一大批人,你不必担心。”
安知言见高玮走得更近了些,只好道,“我与他讲完便去找你,你莫要乱走。”
时赫晞点点头,起身离席。
话毕,高玮已经走至此处。
二人问礼。
安知言道,“参见四皇子。”
高玮道,“安公子免礼。方才我似是看见一位女子离席,离去的那位可是靖安郡主?”
“确是。殿里酒气有些盛,郡主一时有些不适,便说要出去透透气。”
高玮恍然道,“确是如此,宫中宴会上歌舞升平,自是有些吵闹。听闻郡主素来喜静,难怪待得不习惯,是玮疏忽了。”
又道,“方才遥遥一见,未能瞥见郡主真容。本想走近与郡主认识一下,谁料郡主却出去了。实在是遗憾啊。”
“不知殿下找知言有何事?”
“明人不说暗话。”高玮盯着安知言的眼睛道,“安公子,我身边现在正缺一位得力的人,不知公子可愿入仕帮我一二?”
……
出了元和殿,因着对这宫中不熟,时赫晞便仅沿着东边回廊走了数十步。
走至拐角处,却突然被大力地推了一下,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