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音被推的一个踉跄，稳住了脚跟“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她在路上随便遇到的小姑娘都要害她？

“离开这里就好，凡人不需要知道这些。”桃姨长发飘散，手持红绫，向赵轻攻去。

怀音顿了顿，她虽然知道自己不该再牵扯进去，这个桃姨现在愿意就她，待一会儿怕是会自顾不暇了。

只是，这里实在是太熟悉了，总觉得就这样离开，日后一定会后悔的。

想到此处，双手一反，拦住墨向桃姨的攻击。

墨一时间没想到她会参与进来，收不住力道，狠狠向一旁转去，被自己的灵力震的一个激灵，嘴角瞬间溢出一抹血色。

“你！”怀音忍不住向前走了一步，生生停了下来，两人之间隔着大片的空气，流动不息。

“走吧。”墨说出了至现在为止的第一句话。

“你是谁？”

墨的神色一顿“你不必知道。”

“那我就进去了，这个宅子看起来挺有趣。”

“怀音！”

怀音迈出的脚收了回来“你认识我，墨。”

“你还是回来了，却不记得我们了。”墨突然说道。

怀音抖了抖手指，她分明是得到了从前的记忆，为什么还会被说，不记得了。

“墨，你是妖，对吧。”

“你不是。”墨没有正面回答。

怀音笑了“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如今就算她也不能确定了。

“呵，”墨的表情有些松动“当年在这里，便是旁人怎样说，你都坚持自己是人类，如今，连自己都不确定了。”

“是不是人类，大约对当时的我很重要吧。”如今，倒是变得无所谓了。

“这，倒算是。”墨点了点头。

“你们还在这里聊起天来了。”赵轻手里拎着被红绫捆住的桃姨，对着这两个在一旁的家伙笑了笑。

“你果然还是，叛徒啊，墨。”

轻飘飘的一句话，墨的神情瞬间就变了，眼角拉耸下来，嘴唇微微抖动，连话也讲不出来了。

怀音上前一步，挡在墨的身前“背叛只能说明你不得人心罢了。”

“她不过是只妖，我还要讨好她不成。”赵轻一把将桃姨扔在她们面前，歪了歪头“妖嘛，多打几次就知道疼了。”

怀音喉咙一哽，突然想到，最初见到陆生，也是这般瞧不起妖怪。这两个人，应该有什么牵扯吧。

不过“对于妖怪来说，人嘛，吃掉就可以了，连打都不屑的。”怀音直接说道。

“你一个人在这种时候还为了妖说话，不过，一个即将要死的祭品，我不和你计较。”

“怕不是，害人终害己！”怀音甩开她伸过来的手，向前踏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