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说明白，到底是在肯定什么。云哀把眼镜拽了下来，难得的几分疲惫。

怀音笑了笑，顺着走廊走回休息室。

陆生一夜未归，她也实在没有什么资格再去过问，既然已经选择，就算前路再艰难，也要一个人，走完。

天亮的很慢，愈是冬季，愈是艰难。

云哀应该是已经把东西准备好了，就看他，今天能不能成功送出去了。

打开门，果不其然，细脖子还是站在门口。

忽然想到，这些天都在麻烦人家，还不知道名字。

不过，其实不问也没什么，反正最后也记不住“带我去季婆婆换班的地方。”

“还有些时间，您要先去吃早餐么？”

怀音摇了摇头，其实，她不吃东西也没什么影响，只是这些天和人住的久了，连习惯都沾染上了“不用了，直接去吧。”

细脖子带着她向前走，边说“季大人是午后换的班，也就是还有四个小时，您可以先在她的附近隐在战场里。”

怀音点了点头，眼角扫过熟悉的身影。

陆生神色有些萎靡，一夜未睡的模样，看到怀音走过来，愣了愣，勉强扯开嘴角笑了笑。

怀音没想到这人还会理她。

“吃早饭了么？”像是平时一般的问候。

“没有。”怀音觉得，她也许还是要吃早餐的。

“走吧，不吃早餐对身体不好。”

“陆生。”

“朋友还不可以一起吃早餐了么？”

怀音听到这话停了停脚步，手指缩了缩“好。”

小笼包萦着烟气，盘旋而上，倏尔消散在空气中。

怀音喝了一口甜甜的八宝粥，又向碗里放了几块冰糖。

“不要吃这么多糖。”陆生把放糖的瓶子拿到一边“你想到方法了，对付季婆婆。”

怀音拿筷子的手一顿，小声的把计划全说了一遍。

陆生给她夹了一只肉馅的小笼包“这计划很不错么，云哀想到的？”

“怎么不是我想的。”

“你不想利用三梦恕了，对吧。”

怀音吞下口中的包子，坐在位子上“总觉得，这是打扰了季黎。”或许，这些天他们这些家伙嘴里说的为季黎复仇，只是一厢情愿罢了。

季黎生前没有对季婆婆出手，走后他们这些家伙却借着他的名义要杀人。

真是，虚情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