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与那人的纠缠，却不会只到此处，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处，还会，生死相向吧。

那一日她还未来得及同宁沉道别，就离开了。是陆生把她带上船，一路浆摇。

坐到椅子上怀音才反应过来，他们要吃饭了。

“来两个腊肠煲仔饭，加一个，皮蛋瘦肉粥。”陆生对着服务员说道。

怀音动了动唇角，好半天，才感受到小店里暖烘烘的味道，像是隔绝了这些日子的惶恐，只留下，无所谓的悠闲自在。

终于破开黏在一起的嘴唇，声音难得的嘶哑“陆生，那人没死。”

“你在担心么，我会陪你找她的。”

“我是在想，”接过服务员手里的砂锅，等她走远了，才又说道“宁沉，要怎么办呢？”没有了晨绮以死为祭，他还要，怎样维持生命呢？

陆生成了一碗粥，递给怀音“他这样的家伙，定然还会有别的办法，不必为他担心。”况且这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家伙，死了倒是比活着更得人心。

怀音看了看油亮的腊肉，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人间的好吃的。

陆生坐在桌子边看怀音舔完了勺子上的最后一点粥，笑了笑，想要招收找服务员结账，却见那个女人可能是觉得没什么客人，正坐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闲聊。

“你说，那个龙川怎么就不能去了，前些日子我男人在那里打鱼，叫人给赶出来了，奇不奇怪，咱们家在那里打了几辈子鱼了，也没遇到过这种事。”

老板娘摇了摇头“龙川那怎么了，我这几天也没听说有什么大风暴来。”

“切，”老板凑了过来“那你们这些娘们家就不知道了吧，前些天新文上说，是政府让封起来的，说有什么实验。国家大事。”

“可是，”服务员把脖子往里凑了凑，小心翼翼又带着些忍不住地语气“可我听我家那口子说，龙川那里是出了妖，国家派人去打仗呢。”

“人跟妖打，”老板嗤笑了一声“现在是什么年代了，还妖不妖的，小心说你，封建迷信。”

怀音明显也注意到了，看了看陆生，他点了点头，怀音停了动作，看他招手买单。

服务员走过来的时候，陆生状似不在意的问道“我们想从龙川过去，现在船票还是原来那个价钱么？”

“哎，现在龙川可过不得了，你还是，看看能不能绕道吧。”

陆生面露难色“可家里真有急事，龙川出什么事了，还要拦着？”

“哎呦，听说，有好些妖聚在那个地方，正和道士打仗呢，前几天我男人特意选了晚上，跑到龙川边上，说是看到了妖法，漫天灵光，吓人的紧。”

“行了，收个帐还那么墨迹，没看到又来客人了吗？”老板娘见她站在陆生他们那桌不动了，大声叫道。

服务员赶紧取过钱，转身就走了。

两人这才出了小店，怀音转过身来看了看陆生“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是妖么？”

“不知道。”陆生摇了摇头“不过这些年到底不太平，妖也太多了些。”

“那就去龙川看看吧。”怀音皱了皱鼻子。

“也好，走这边吧。”

他们好不容易倒了几次的车，才来到龙川边上，直接被人给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