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盲目乐观，也不能盲目自信。

部落刚刚起步，连文明都算不上，就畅享群星国度的事情，也太超前了些。

但梦想还是要有的嘛。

接下来，江辰在祭台上，确认黎昭神明代言人的身份，以神明之名，授予了他最高统治权。

从此之后，黎昭就是部落首领，在他下面是二十四位“神使”，即启蒙人，再往下就是其他变异人。

就这样，部落中已经确立起了简单的秩序。

至于冯雨……

暂且就将她放在阶层之外，不纳入到社会体系之中。

她身上的谜团太多，随时都有可能离开——换句话说，她不属于这里。

很快，就有年龄较大、较为德高望重的变异人提出，能否将“旧神”的尸体赏赐给他们。

在荒野上，食物短缺、能源严重不足，所以同类相食的现象比比皆是。

这当然被黎昭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同时他颁布了他的第一条法令：“禁止同类相食。”

跟愚昧的变异人说伦理讲道德，自然是行不通的，于是黎昭索性直接用法令来进行约束。

你不需要知道原因，你只需要按我说的做，至于为什么，你以后会慢慢知道。

江辰与黎昭在洞穴中进行了探索，他们发现，这里之所以能形成部落，是因为有着丰富的地热能源。

在洞穴深处的岩壁缝隙中，有滚烫的热风不断涌出，再配合洞口处设置的隔热层，足以将洞穴维持在一个恒定的宜居温度。

热风附近，还有一个小型温泉，弥漫着蒸汽，但同时又散发着不祥的味道。

热风与温泉，都是由地质活动形成的，岩浆将空气与地下水加热，最终产生了这种现象。

但温泉的颜色却是黑绿色，还冒着泡泡，看上去不像是温泉，像是沸腾着的沥青。

“怪不得，天天喝这种东西，能不变异么？”黎昭叹了口气。

温泉是部落的日常饮用水，可地下水早已经被严重污染，携带着大量的辐射与有害物质。

他又看了看奇形怪状的变异人们，说道：“以后我天天对着他们，审美会不会出问题？”

“那是你的子民，你怎么能嫌弃你的子民呢？”江辰说道，“说不定，这里面就有你未来的王后。”

“王后？”黎昭快要跳脚了，“是你的脑子有问题，还是我的脑子有问题？”

“你不能被现实蒙蔽了双眼，他们之所以会变成这个样子，是因为每天都在摄入高剂量的辐射。”江辰说道。

换成是旧时代，人类全面基因优化以前，这样高剂量的辐射，两三天的时间，就足够杀死一个人。

基因优化之后，人类不会再因为辐射快速致死，而是会产生相应的变异，去适应高剂量辐射的生存环境。

于是，变异人就这样出现了。

但这种变异，并不是不可逆的。

江辰对黎昭说道：“不要着急，以后给他们正常的食物与代水片，假以时日，他们将会重新成为人类。”

“假以多少时日？”黎昭敏锐地察觉到了江辰语言里留下的坑。

“十年？二十年？谁知道呢。”江辰耸耸肩膀。

“你！@#￥%……&*！！！”黎昭口不择言，破口大骂。

“对了，冯雨，你打算怎么处理？”江辰问道。

“还能怎么处理，先把她留在这里，她什么时候想说再说。”黎昭说道，“再者说，能在这里陪陪我，做个养眼的花瓶，难道不好吗？”

江辰说道：“其实你可以把你那些小女朋友拐到这里来，开个后宫什么的。”

黎昭用看白痴的目光看着江辰，说道：“我越来越觉得，你脑子好像真有点问题。”

“走了走了，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你在这里慢慢运营，缺什么就跟我说。”江辰摆摆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