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馒头干不在了,呜呜,我见她们不住手,便留了一部分,其余的都给她们了。”
“没事,云柔,只要你好好的就行。今日是五月初几?”
“五月初三!”
五月初三,是一辈子的恶梦!
“云柔,我们赶紧收拾一下,我们赶快离开这里。”
云沁慌张起来,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上沽城城主生性残暴狡猾,她没有记错的话,就是他下令抓老少妇孺做挡箭牌,让她们冲在战场第一线!同时让精兵换上布衣,徬晚城破,便同北陵军开始了巷战,最后,昔日繁华的上沽城成了一座死城!
云沁跟云柔就是被拉去当挡箭牌的,她从尸堆里醒来,一眼就是趴在身上为保护自己而死的云柔。这就是她经历的最恐怖的事儿,她当时都不想活了。
重活一世,她岂能让云柔的生命,永远停留在八岁。
可怎么死里逃生呢?
云沁突然想起了一个模糊的身影,一个爱下河摸鱼的流浪儿,敖淮。
他也在这次战争中活了下来,长大后还特别有出息。
他在宴会上认出当时做为丫鬟的她,就帮她赎身,还拖人给她一封信和一些钱开医馆。信里,敖淮告诉她,他后来他去学了一身武功,在一个大人物身边做事。他记得上沽城一个叫云沁的丫头救过落水的他。他帮她完全是在报恩,叫她不必感谢他,他们两不相欠了。
云沁提着包袱,带着云柔翻墙,凭着记忆,抄近道奔向敖淮落脚的那个偏僻破庙,一路上空无一人,大概都觉得待在家里就会安全吧。
走进破庙大门,云沁就看见一群奴隶和贫民的打扮的女人和小孩,为数不多的男子,举止言谈都端庄,她们带的包袱里似乎挺重,穷人包袱里也就几件衣服,一点粗粮馒头,哪会重。
云沁自然一眼识穿他们的伪装,而他们,未必就能识破她的身份。
云沁带着云柔抬头挺胸,学着街上贵太太的模样不慌不忙地进入大殿。
“你是?”有个壮汉忽然恭敬上前询问身份。
“大胆奴才,本小姐的名讳也是你能问的?”云沁故作厉色,抬起下巴,格外傲慢。
“是奴才不是,还请小姐谅解。”
“滚。”云沁厌烦地说,睥睨众人的眼神,活脱脱一个任性大小姐的模样。
不一会儿,几个壮汉挪开破佛像,佛像下面,是一个地道入口,一个气质不错的中年妇人站出来,带领众人进入地道,外面的壮汉,再把佛像挪回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