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逸看着他,微微的笑着说:“自然是,曹操。”
王将军眉头一皱,不满地说:“这是什么意思,那曹操祸乱朝纲,挟天子,令诸侯,你怎么把我和他相比?”
“挟天子如何?令诸侯又如何?刘玄德再名正言顺,也是败给了曹操的,要那虚名又有何用呢?”薛逸含笑望着他,意有所指的说。
王将军听了此话,神色忽然凝重起来,他离开座位,在地上来回的走着,忽然间,他停下来,恼怒地说:
“怀谷啊怀谷,你怎么说出这样的话?这可是大大的不敬啊!”
薛逸心中暗笑,却还是一脸严肃的站起来,走到王将军对面,沉声说:
“天子无道,自然能者居之。严将军的话固然没错,但成大事者,哪里顾得上这小小的牺牲呢?将军取了帝位,百姓方能真正安乐啊。”
王将军忽然死死地看着他,说:“之前,怀谷你可是将严将军的话奉为圭臬的,怎么今日忽然说这样的话?”
薛逸丝毫不躲避他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
“此一时,彼一时,权力和财富,哪个男人不梦寐以求呢?更何况,您是思思的父亲,早晚也是我的父亲,不是吗?”
王将军沉默良久,回到座位上长叹一声,说:“哎呀,将军在天之灵,不知是否同意我们的做法呢?”
“既然已成了在天之灵,就不必干涉人间中事了,将军以为呢?”
王将军看他一眼,笑着说:“你小子,真是深得我心啊。”
薛逸淡笑着说:“这是我的福分,不过——”
“怎样?”
他右手抚额,皱着眉头,俨然是一副伤神的样子,“不知,今日可否有幸能再见思思小姐一面呢?”
“怎么,只与我那女儿见了一面,不过一天的时间,怀谷就念念不忘了?”
薛逸长叹一声,说:“昨夜我辗转反侧,终不得眠,茫茫人海,得遇一个心爱之人何其不易。昨日我恐怕伤了小姐的心,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再见她一面,以表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