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弟弟的保证,温萦转眼间恢复了笑脸,在两个大人惊讶的目光中,她灵巧的从温彦怀中跳下来,立刻又喜滋滋的拉着弟弟的手玩儿去了。
“小姑娘的心思还真是猜不透。”杜卓叹息道,“上一刻还掉眼泪呢,下一刻又欢喜了。”
温彦笑着摇了摇头,“话说回来,小孩子虽然善变,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其实是最容易被看透的。”
“这还要说你们朝堂上的那些官员,平日里个个笑脸迎人,心里却不知怀着什么样的心思。我呀,只想想就觉得可怕。”
杜卓随口一说,又令温彦忧虑起来。
他沉思了一会儿,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前不久,子轩来信说他猜测陛下可能要对严将军下手了,不知如今朝堂上是什么样的情景。”
“这里离京都山高水远的,等消息传过来还不知是何年何月呢。”杜卓无奈的说,“我知道你们放心不下,可是你和父亲整日里愁眉不展,一味地胡乱猜测,难道不是徒劳么?”
“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进亦忧,退亦忧。”温彦苦笑道,“前人所言,实是我辈逃不开的宿命。”
……
那日出发后,马晨带着严楚吟一路向南,已经走了半月有余,这一天晚上,二人寻了一家客栈休息,吃饭的时候,严楚吟悄悄问他:“马公子,我们这样一直向南,要到哪里去呢?”
马晨笑着轻抚她的脸庞,柔声说:“你不是喜欢小桥流水?那是江南景色,我就带你去江南。”
严楚吟犹豫着说:“可是,马公子你喜欢吗?”
“江南景色甚美,我自然也是喜欢的。”
严楚吟轻轻说:“天下又有哪里比得上京都繁华呢?马公子,你本是大家公子,如今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