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到达中军大帐门口,又一匹高头大马倒地气绝。
过程中,这名男子早已飞身下马,直冲中军大帐而入。
“禀大人,开明鲜于太尉亲领三万兵马驰援边境,不出四日即可抵达边境一线公子泮失踪,被问盗窃长公主尸首之罪,正被巴国全城搜捕。”
来者俯身跪下,一口气说出最重要的两条情报。
却说中军帐中,端坐的正是开明国军中统帅,太尉肖鞅肖大人。
“不出所料。”太尉大人听闻后,面不改色,语出惊人,下一刻,又对端坐下首的一位大将军道,“着令兵马,星夜出发,剑指巴军!”
巴国王宫,一道气氛怪异的巴王赐宴正在此间进行。
“敢问赵大人,开明公子泮畏罪潜逃,当如何治罪?”
酒至半酣,巴国典客苟大人朗声发问。
“欲问其罪,何患无辞?”赵大人对上首的巴王拱手一礼,转而对苟大人道,“以开明长公主身份之尊,身亡巴国境内,敢问巴国可有罪乎?开明送亲使团远涉巴国,长公主新亡,巴国以喜庆之歌舞相迎,羞辱我等若此,敢问巴国可有罪乎?”
“长公主之不测,尚无实证,何以怪罪于巴国?”
苟大人脸色一沉。
“长公主尸身被窃,尚无实证,何以怪罪于公子泮?”
赵大人立马回道。
“倘无其罪,何以潜逃?”
苟大人再问。
“本公子何曾潜逃?”
大堂之上,突然响起一道稚嫩的婴儿之声!
声音即出,大殿一片安静。
最震惊的,莫过于赵大人,公子泮不是被尤大人藏在地窖中了吗?
下一刻,一个小不点迈着小短腿儿,施施然来到大殿之上,最晃眼的,当然是腰间那柄丑陋的木剑。
“大胆公子泮,大王在上,配剑上朝,理当问罪!”
苟大人拍案一怒。
“几个时辰未见,区区一柄木剑,竟让赵大人恐惧如此,莫非这堂堂巴国,都是胆小如鼠之辈?”杜轩凛然回应道,脚步却不停留,来到巴王案前,拱手一拜,“外臣杜泮,叩见大王!”
“公子泮?善也!赐座!”
巴王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这个屡有逆天之举传闻的小不点,丝毫没有要问罪其配剑上殿的意思。
杜轩谢座,紧挨开明使团代表最末的位置盘腿坐下。
路过赵大人的时候,他不经意地瞟了赵大人一眼。正如赵大人震惊于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夜宴之上,杜轩也很震惊赵大人刚刚的话,赵大人已经对自己下黑手了,为何刚刚还开口为自己辩解?
“敢问公子泮,因何潜逃?”
刚落座,苟大人再次发问。
“本公子为什么要潜逃?且说这巴国都城,还真是大得超出了本公子的想象,本想着离开使团驻地四处看看,没曾想却是迷了路,此番能找到王宫,还真是费了许多周折。”
杜轩信口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