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王妈妈是自幼照顾崇礼的,还有我贴身的知夏,如今院里还有两个丫鬟,还有两个我从外请来的厨子。”
太后点点头说:“我想了许多天,才这么几个人断然伺候不过来你们姐弟。你院里的丫头都不如意,要不然也不会连累崇礼大病一场,再添人也不要从府里添了,外头来的我都不放心。”
南怀珂温言,心中已猜到七八分。
“你又不能常在宫里住着,住在外头哀家也不放心,所以哀家和曹女官商量了,从这往你那边拨拉几个人去伺候。”
南怀珂一听忙道使不得。
太后又说:“使得,派过去的也不是哀家跟前少不得的,但也不是外头粗使不得力的。这人选都由曹女官精心挑过,有他们伺候你们两姐弟,就像把你们拴在我身边一样可靠。”
“宫里的人来府里伺候,这样的荣宠臣女不敢承受。”
“你放心就是,这事哀家已经跟皇帝皇后说了,他们也不反对外人就更不敢多嘴。曹女官,去把那几个喊进来。”
曹女官去了,不一会儿就进来两个宫女两个太监,齐齐跪在地上请安问好,里头就有翠浓。
曹女官指着翠浓和另一个宫女对南怀珂说:“翠浓上回就照顾过二位,二小姐也瞧见的,为人周到乖巧又识字懂事,太后做主赏给二小姐;这一个叫小蝉,也跟了去。另外太后想着,小少爷是个男孩,身边原也该配个小厮,只是你们姐弟同住男子进出多有不便,因此奴婢做主挑了两个小太监同去。”
太后点头道:“这样甚好,曹女官都给你想周到了,你把这四个人带回去哀家就放心了。至于以后他们的月钱……。”
南怀珂忙站起来道:“太后慈爱,臣女已是感激不尽。至于他们的月钱……这一去从此就不是宫中的人了,再要太后这边出银两于情于理都不通顺。臣女用了宫里的人断断不敢再要宫里破费,他们既是臣女的人,臣女以后自该担负起这个责任。”
太后听了一边心里称许她懂规矩,一边又不放心。
国公府里那个掌家的二太太她已经见识过,因此这四个宫女太监虽说不上千挑万选,但也都是这宫中得力的,只是又怕二太太在生活上克扣。
不过转念一想,她也不能护着这丫头一辈子,无论是在府里立住脚跟还是以后嫁人为妻,最终要靠的还是她自己。如今赏了她四个人,就且看看她能不能物尽其用。
因而太后点头答允。
太后的意思正合南怀珂心意,她本来就不放心府里的下人,出了小菊的事更不肯再用新送来的人。如今太后肯赏人下来,这些人本就是太后身边的,一来在宫里久了,本来就比外头的人机灵;二来跟着她一同回去,就十足是她的人,也不必担心吃里扒外。
因此推辞一番也就谢恩收下,很快,这其中两个宫人就派上了大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