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软身躯健,眉浓眼目鲜。形容如怪族,行步似飞仙。夜静穿墙过,更深绕屋悬。偷营高手客,鼓上蚤时迁。
时迁笑嘻嘻地看着苏万道:“怎样,苏老弟,服不服?”
苏万看了看窗外的日头。
“不要高忻太早,离午时还有一会儿!”着,苏万突然伸手探向时迁胸前。
时迁十分警惕,一侧身挡开苏万抓来的手,随即一拳轰向苏万腰部。
两人拳来脚往,在智清狭的房间里动起手来。
苏万的擒折手果然十分精妙,每一下都对着时迁的各个关节击去,但时迁却也是身手奇特,那身体仿佛会变化一般,整个人忽大忽,虽然不明显,却是实实在在的变化着。
苏万抓住时迁肩关节一握,时迁连忙抖肩,肩膀竟然自行脱开,然后他再一次抖肩,肩膀竟然又接了回去。
苏万又抓住时迁肘关节,用力反关节一掰,时迁突然一伸手,手肘猛地脱臼,避开了苏万这一击。
因为不停地脱开关节,又再次接上,就给人一种错觉,时迁似乎在不停地变大变。
其实,这是时迁的绝技之一“错骨功”,能将自己全身各个关节错开,方便自己进入一些狭的空间,也正是凭借着这功夫,时迁才能藏身在狭窄的床底,让苏万没有发觉到他。
时迁拳脚功夫不及苏万,可是硬是凭着错骨功和独特的轻身功夫和苏万周旋了许久。
就在快支持不住之时,时迁猛然后退,擦了擦头上的汗水,笑嘻嘻地道:“苏老弟,停手吧,午时过了!”
苏万看了看窗外,果然午时已过。
他叹了口气,摇头道:“一时大意,竟让你赢了。”
“侥幸侥幸。”时迁嘿嘿一笑:“梁上的子,下来吧!”
毛羽愣了一下,跳了下来。
“见过时大叔。”
时迁点点头,笑道:“嗯,倒不是一个阴险之辈,我和苏老弟交手时,你没有趁机偷袭我,我才能险胜,要是你们两个联手,恐怕我早就投降了。”
“别废话了,要聊,我们出去聊,等下智清长老回来,看到这副景象,又要生出一些事端,快快把你偷的楞严经放回去,我们就此离开。”
时迁笑嘻嘻地从腰间一抹,一个锦盒出现在他的手上。
“呵呵,东西在这儿。”
三人连忙收拾房间,将床板放好,垫子、蒲团、被子复归原样,刚收拾好,房门突然打开了。
“阿弥陀佛!”智清长老走了进来,看到三人也不惊讶,喧了一句佛号。
三人吓了一跳,尴尬地看着智清长老。
“智清大师,我们冒犯了,你听我解释!”苏万连忙上前赔礼道歉。
智清一摆手阻止了他。
“苏施主,不用多言,此事我已知晓。”着,智清走向床边打开床下暗格,将锦盒拿了出来。
“你们走吧,让智深师弟将楞严经还回来。”
“什么!”苏万和时迁同时叫了出来。
“楞严经在智深师弟手上,你们回去让他还回来。”
“这是什么?”时迁走到桌边,打开锦盒,里面齐齐整整地放着一本经书,封面上写着“楞严经”。
“这不是楞严经吗!”时迁问道。
“你打开看看。”
时迁翻开经书,里面确实空白的,没有一个字。
“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时迁瞪大了眼睛。
“半月前,智深来我这儿,将苏施主和时施主打赌的事,告诉了我,二位皆是当世无双的侠盗,我知道要是你们要盗取什么东西,无论如何都是躲不过的,于是我和智深便商议设下了这一局,让智深将真的楞严经带走,而我这里只留下这假的,为了不让时施主知晓,我们瞒住了所有人,就连苏施主和毛哥都不知晓真相。”
智清完,听得三人瞠目结舌。
其实,半月前时迁就来到了大相国寺,他一直藏身在大相国寺内,亲眼见到了鲁智深来找智清,也见了智清不同意鲁智深的提议,而让鲁智深带走金刚经。
智清每都要研读楞严经,读完还要将经卷放入锦盒,收回暗格,时迁也是每躲在暗处观瞧。
苏万和毛羽在一旁监视他也是只晓的,本来早就可以将经卷盗走,可是他又害怕苏万知晓了而与他纠缠,要是实打实的交手,他肯定不及苏万,所以只得等到这最后一刻才出手。
可是没想到最后竟被智清和鲁智深联手摆了一道。
“呵呵呵,两位真是高手。”时迁苦笑道。
“好了,此间事了,你们去吧,别忘了让智深将楞严经还回来。”智清完,坐在蒲团上入定,不再管他三人。
三人灰溜溜的出了禅房,离开了大相国寺。
“这次到底算谁赢?”走在返回菜园子的路上,毛羽忍不住问道。
苏万笑着看向时迁。
“鼓上蚤,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