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稍安勿躁,本会长亲自去看看究竟。”
“为了补偿火车晚点,大家返程的火车票不用买了。”
“秋香,让列车员给每人上一碗方便面,大碗的,不收钱。”
安抚完列车上的乘客后,詹九峰跳下车,跟着叶流星出了武昌站。
一边走,他一边问:“到底是谁在卧轨?”
叶流星道:“是兄弟俩人。”
詹九峰骂道:“奶奶的,真是上阵父子兵,卧轨亲兄弟啊。”
事发点,就在武昌站不远,那里早已围了不少人,看来,不管在哪个时代,看热闹都是人的本性。
詹九峰拨开人群,果不其然,在那光亮的铁路上,两个年轻男子分别卧倒在一根钢轨上,互相瞪着眼,谁也不服谁。
叶流星低声道:“詹兄,之前我试着去让他们起来,可他们拗得很,死活不起来,我没办法,才来站台叫你的。”
詹九峰道:“害得我铁道会的火车晚点,简直离谱。咦,富贵钱庄的葛老板呢,怎么没来?”
叶流星奇道:“他来干什么?”
詹九峰恨恨道:“来开赌局啊,赌这俩人,谁先被火车撞死。”
叶流星:“……”
围观的人,苦口婆心地劝慰,都说火车头又快又猛,撞过来那肯定就没命了,兄弟俩即便有什么误会,哪怕是天大的仇恨,也可以回家慢慢说嘛。
但是,那俩人丝毫没有起来的意思。
他两个,一个穿着一身白衣,手持羽毛扇,叫诸葛凉。另一个穿着一身黑衣,戴着鹅毛帽,叫诸葛热。
诸葛凉道:“这件事,若是不分个青红皂白,我宁愿死在这!”
诸葛热不甘示弱道:“就你能死?”
诸葛凉怒道:“我的分析,绝对不会有错,你非要和我犟,有你这种兄弟吗?”
诸葛热道:“你怎么不说说你自己,完全不听我的说法,就在那自说自话,有意思么!”
如果这几句争吵,詹九峰听了还能接受,那这俩兄弟后面的话,差点让詹九峰当场毙命。
因为,詹九峰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诸葛凉道:“你无情,你残酷,你无理取闹!”
诸葛热道:“那你就不无情?不残酷?不无理取闹?”
诸葛凉道:“我哪里无情?哪里残酷?哪里无理取闹?”
诸葛热道:“你哪里不无情?哪里不残酷?哪里不无理取闹?”
诸葛凉道:“我就算再怎么无情,再怎么残酷,再怎么无理取闹,也不会比你更无情,更残酷,更无理取闹。”
诸葛热道:“我会比你更无情?比你更残酷?比你更无理取闹?你才是我见过的最无情,最残酷,最无理取闹的人。”
诸葛凉道:“我绝对没你无情,没你残酷,没你无理取闹。”
这一席话,不仅仅是詹九峰了,围观的所有人,都听得一愣一愣的。
只有一对小男女听得满脸羞意,嘀咕了几句。
那女的头也不敢抬:“豪哥,我们还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