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回去了。”
隗息的焦虑与日俱增,终于到了无法忍耐的程度,这次提议没有遭到反对,不如说来得有点晚。
我还以为前两天你就要提出来。蜥珑看着他收拾本来就不多的行李,拿着背包来到烠的房间,跟他说明自己的意思,两只小梦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同时看向少年。
只剩下十天,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我打算一个人回去,蜥珑就交给你。”
不仅是蜥珑,烠也惊讶地睁大眼,看着倔强的隗息
当他立场格外坚定的时候,神态和隗安宁出奇地相似。
蜥珑故意起哄:为啥啊?你不要我啦主人。
“硬要说的话,是直觉。”隗息定定看着烠,“我心里特别忐忑,总觉得会出事。”
这个节骨眼上发生什么都不奇怪。
“那个男人会不会也来到隗家?”
蜥珑和少年同时一愣。
先前他们考虑事态时,那个黑色衣服的男人始终是个谜一样的存在,不知道该把他摆在什么位置上,被隗息这样一提,不好的预感顿时汹涌翻出。
他来干嘛?蜥珑嘀咕。
“我不知道,就是……感觉。”
什么破感觉,人类就是麻烦,毫无根据的事叨逼叨叨逼叨,说得跟真的似的。
灿鲤:叨逼叨叨逼叨?
灯鹿:叨叨逼叨叨?
蜥珑:没错,叨逼叨,语言学得很顺溜嘛你们。
大块头逗两个小个子玩的时候,烠手抵着下巴沉思,好一会儿抬头看向隗息。
他这次回去凶多吉少,隗家大少爷的身份并不会给他带来多少便利,相反,由于他之前极其叛逆和明目张胆的行事作风,说不定这次回去只会掉进火坑。从他之前的阐述来看,隗家家主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并没有什么优待,甚至抱着无视的态度,隗家家主有任何表态,隗息都可能就此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
他们不会允许“神佑祭”有任何闪失。
“隗息,吾有一提议。”
他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在场的人和猛兽们脸色千奇百怪。
“我不同意!”
我也不同意,土味使者,这个太冒险了。
两个小梦兽焦急地抓住烠的衣服,他只是淡淡笑了笑,说:“隗息乃吾等与外界之桥梁,断不可在此时有闪失。”
再怎么说也不对吧,你当隗家人傻啊,这种事都发现不了?
“如此,就要靠汝了。”
蜥珑茫然地指着自己。
等隗安宁醒来,已经躺在熟悉的床上。
身下的薄被是自己用惯了的,房间里的摆设与记忆里完全重叠。
这里和她原本的房间几乎一模一样,像是要掩饰房间的真实位置,在原本窗框的位置挂着巨大的油画,旁人看来不显突兀,隗安宁只觉得压抑。
不用看就能猜到,后面应该是厚重的墙壁,为了防止她逃跑。
应该是楼梯下的空间。
特地改造成这样,就为了让她能住得舒服些怎么看都不可能和以前的模样相提并论了。
“大小姐,您醒啦?”
桂姨端着食物走进房间,把吃的放在桌上。“这是夫人为您熬的糖水,您……”
“阿姨呢?”她问。
“夫人临时有事,出去了。”
用个蹩脚理由想把她哄下来,戏没演完就改口,真够有意思的。
“隗息呢?”
“大少爷已经回来了,身体不适,正在休息。”
隗安宁心里一咯噔,尽可能不表现出来,这个女人时时刻刻都在观察她的每一个小动作。
“这里是哪?”
桂姨笑着说:“不瞒二小姐,其实因为隗家就快举办祭典,宅邸到处都在装修,大小姐的房间已经装修好了,现在正在散味儿,为了不影响大小姐休息,就先把您的家居都搬过来,这一周多就委屈您先住这儿。”爱看书吧ikashubne
“那我也可以住客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