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似曾相识，顾阳的脸都吓白了，月光下，大大的眼睛瞪着，不再愤怒，只剩害怕，她怕更衣间的一幕再次上演。

蒋非凡太可怕。

这样的蒋非凡她不认识，不熟悉，像个魔鬼。

她害怕蒋非凡对她做什么。

尤其她知道，他现在生气了。

“现在知道怕了？”蒋非凡声音压下来，低沉的目光看着她，目光清冽，带着愤怒。

顾阳捂住脸，泪水吧嗒吧嗒往下掉，“我想回去。”

声音哽咽，让人心疼。

蒋非凡心里揪着，心疼的难受，他恨不得捧在手心里的小姑娘，对他怕成这样。

“我还没对你怎么样，哭什么？”

蒋非凡的声音揉下来，伸手把她耳边的发丝别到耳后。

“我怕。”顾阳实话实说。

蒋非凡低头，低低的笑了。

“现在知道怕了，刚才顶嘴的时候不是挺厉害的？”蒋非凡阴霾了一周的心情终于好了一点，“你那师哥比我好？”

顾阳现在还哪敢这么说，委屈扒拉的摇头。

“没。”

虽然说得有些违心，但当时也是生气才说得。

“比我温柔？”

顾阳摇头。

“比我体贴？”

顾阳还要头，这个时候，识时务者为俊杰，她不敢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