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禾喃喃道:“他......他想要什么?为什么我给不了?”
辰月望牢了面前这个柔弱的小女子,笃定道:“他想要姜昊死,他想要这城主之位,他想要这胥城!而我,同他想的一样,而只有同我一起,这一切才能实现!”
初禾彻底被惊住了。这个辰月,她竟是疯魔了吗?她说的是......弑父啊!
辰月笑了:“不要惊讶。姜昊,这个男人,早在我娘亲悬梁自尽时,他就在我心里被杀死了。现在活着的,不过是个无灵魂的躯壳而已。”这个无比美貌的女子说到这里,停了一下,看了看天光道:“时候不早了,咱们闲话这么久,我也该回了。对了,今日来,是出云托我将这个还你。”说罢,伸出细白的手掌,托出一个物什。
初禾只看了一眼,心就凉透了。是当初两人定情的信物,叶出云一直贴身放着的一只玄色香囊。上面的戏水鸳鸯当初还是自己一针一线细细缝制,里面盛的也都是自己精心配制的上好香料,闻之沁人心脾。现在想来那时夜夜挑灯耗费的心神,只觉得锥心讽刺无比。
辰月已提了裙裾向门外走去,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停下了脚步,对了初禾道:“初禾姑娘,听闻你是胥城的医女,近日我多神思困顿,不知是何故,你且帮我看看?”说罢,轻轻掀开衣袖,露出了莹白如玉的皓腕。初禾如同着魔一样将手搭了上去。感受到脉象,初禾圆睁了双眼,豆大的泪珠滴了下来,一滴一滴打湿了衣襟。
华服的辰月带了清浅的笑,一步一步走出了门,在众侍婢的簇拥下,走远了。
初禾蹲下了身子,将双膝抱入怀中,埋首哭泣。
辰月的脉象往来流利,应指圆滑,如珠滚玉盘。是滑脉。喜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