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树大招风,这么些年过去,王府嗣脉凋零,死的死,赡伤,到了这一辈,甚至只剩下一个裴珏。
偌大的王府,如此厚重的担子,就这么压在他的肩上,想来…他这么些年也是不好过的。
沈惊语望了望,没在什么。
晚宴进行至一半,诸国来朝送上贺礼,沈惊语刚才喝了酒,这会脸颊微红,生了少许醉意,跟昌宁道了声,去外头醒醒酒。
昌宁没什么,点头应允了。
沈惊语起身离开。
而她离开的那一刹,左侧宾席区,衣着富贵的男人俯身,轻声在随身的侍卫耳边吩咐,侍卫领命,也跟着一并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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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后头是片竹林,晚风吹过,竹林轻浮,悦耳清脆的撞击身在空中伴响,竹香沁鼻,仿佛是这夏日的交响乐。
沈惊语还没走两步,便在远处看到两抹熟悉的声音。
沈惊尘脸色微红,脚步有些轻态,整个人趴坐在竹林的石桌上,顾桓则坐在他身侧,轻轻顺着沈惊尘的肩膀。
“哥哥,你们在这呀?”沈惊语惊讶地跑过去。
“是语呀,你来了。”顾桓望了她一眼,随后目光递向身旁的沈惊尘:“沈兄今晚喝多了,不太舒服,我陪他出来散散酒气。”
“你们俩都出来了,那我爹和………”
“父亲早就回去了,不会和沈侯发生争执的。”顾桓猜到她在担忧什么,索性直接出来。
“回去了?”
将军难得进宫一次,为何不多留一会?”沈惊语诧异。
“父亲不胜酒力,又素来不喜这样的场合,便先离开了。”顾桓得很坦然,他知父亲是撞上母亲,不想让母亲为难,才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