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音说道：“你不必如此，此间也没有外人，你我都心知肚明，我不是什么王后，这德夫人我也不好奇你是如何当上的，且打开天窗说亮话罢，近日我可是乏的很，觉多。”

年锦瑶站起身，说道：“好说，很快，就是要你实现第二步的时候了。”

德音笑笑，自己倒了杯茶说道：“我已经带你来到雪明界，这夫人你也当上了，你要清和的身体，岂不是做回公主。且，我想要知晓的，这段时日也猜的七七八八，也不怕打草惊蛇，现在我只要将你的魂魄驱逐出去，便可。”

年锦瑶穿着华丽的宫服，与静琏夫人的黑色不同，是金色的，明月纹盘在衣领，高贵典雅。虽然与德音长着相似的脸，但是，灵魂不同，便是叫人看上去，绝不会将二人认错。

端坐在上首，说道：“那你倒是说说，猜到了什么？”

德音笑笑说道：“让我猜猜，你这术法，每日你做什么，干什么，看到的东西，那人想知晓，便可知晓吧，这样，等于是炎岚雪明都在其掌控。或者你就是个媒介，可以让想要联络的人，联系？这就是你为何当上了夫人。是萧贺溟与你背后之人有了什么交易，关于我的？还有，你背后的人。试问这天下，谁最想要我死，又是谁杀了姐姐，而且既明告诉我，听天之时你与他一同到的祭天台。我之前不知晓，没想通，因得身心皆伤，外是否纷扰繁多，此时，我还会想不通？”

年锦瑶的笑有些僵硬在嘴角，但最后还是一脸轻松的说道：“你猜的是不错，可，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确定的吧，解释不通对不对？是以，你还是留着我。”

德音说道：“也难怪会选你。可，年锦瑶，这也注定了，你的命，不会长。而且伤害无辜生灵，你本就无法善终。”

年锦瑶不屑一顾道：“几日后，好戏便开始了，你且看着，有没有人是无辜的，我的命，会不会长！”

德音叹息一声，偌大的殿宇，只能听到这一声叹息。

是夜，萧贺溟来到了凤仪宫。

德音入住王殿以来，萧贺溟第一次到凤仪宫，也是萧贺溟自从母亲去世之后，第一次踏足这个宫殿。

“可还住的习惯？”萧贺溟后面跟着一队内侍，身穿白色雪明王的精致便服的袍子，手里拿着一摊子芜酒，刚走到宫门口就问道。

德音正在修剪着花枝，说道：“你可是想好了要我做什么？”

萧贺溟将人都留在殿外，自己抱着芜酒进殿坐在软榻上，说道：“来尝尝这个，芜酒，还记得么？”

“记得喝过，而且你说过，芜酒入口是没有味道的。”德音说道：“萧贺溟，我们之间你很清楚是什么关系。不是你选择忘记就真的都没有发生过，而且，你也不必装出一副心里有我的样子，再去哄我为你做事。既然都已经到此地步，直接说出来不是更好。”

萧贺溟骨节分明的手指端着酒坛，微微一顿。芜酒倾出，酒香四溢。

“尝一下吧，这次会知道是什么味道的。”萧贺溟端着酒杯给德音说道。

德音接过，浅尝一口，先是有些涩，再是回甘，最后，喉头才觉出辛辣。

“如何？与你那次喝芜酒，也可以说是我第一次喝。那次，是甜的。之后，我回到雪明界再饮，多了几分苦涩。而后，越饮越苦。现在再与你共饮，苦甜交织。”萧贺溟望着德音说道：“你说，这是不是我对你的心情。明明该恨，却是爱上了，明明该远离，却就是要将你放在身边。”

德音说道：“这芜酒，是叫人能将自己的心情尝出来？”

萧贺溟道：“我不知。”

德音看向萧贺溟，还是那句话：“要我做什么？”

萧贺溟收起想要拉住德音的手。

“三日之后，我将举行封后大典。你，就会是我雪明界的王后，受万人朝拜。”萧贺溟说道。

德音说道：“你自找别人罢，我不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