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一碗饭莫霆夜都吃完了，放下筷子时莫霆夜语气轻轻，但很郑重的微一点头说道。

“有家的味道！”

推开椅子，莫霆夜摸着墙去卫生间潄口，把懵神的顾瓷扔在饭桌边，回身关卫生间门的时候，莫霆夜从门缝中看到，顾瓷愣愣的呆在那儿，随后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

莫霆夜边潄口便打量着镜子中的自己，完全与平时天翻地覆的两个样子，镜子的莫霆夜穿着随意，没有一点的精致的地方，那双自认为很有力度、锋利的眼睛，此里也罩着一些温柔，整个的人多了一些烟火气。

莫霆夜理着鬓角处，那里头发刚长出不长，被上面的长头发盖住了，那里有一处烫伤，此时有些发痒，莫霆夜低着头轻轻的按压着，右手无意识的空捻着。

他很是后怕，对于那次等于灾难一样的绑架没有对顾瓷造成什么致命的无可挽回的伤害，身体上与精神上的，自己在恢复记忆后还有好几次从噩梦中惊醒，他故意找碴给顾瓷，让她停歇的做事情，就是把她的身体累瘫，躺下后就睡着，免得去想那些让人窒息的画面。

如果这些伤在顾瓷的身上，一个姑娘家外表很重要，虽然他的顾瓷不注重这些，莫霆夜还是庆幸顾瓷的脸上只是火星溅到了水泡，庆幸程墨用最好的药膏让顾瓷脸上的伤降到最低，两个人都算是庆幸的。

所有的庆幸里，最重要的是顾瓷由冷若冰霜的对待自己，变与了敢说、敢怂，不对自己隐藏情绪，或者说她对自己完全放下了警惕性，这又向着成功跨进了一步。

“莫霆夜，你没事吧？”

顾瓷在外面敲了敲了门，轻声的问着，莫霆夜这才醒过神来，不过被人惦记还真是件幸福的事，他忍住没有回答，想让顾瓷再叫一声来听听。

“都多久了，你想洗洗胃吗？”

门被人从外面打开，莫霆夜一顿，身体转了过来，眼睛没有焦距的跟着“飘”过来，迎着顾瓷问道：“我一个男人在卫生间里，你一个大姑娘不说话就进来，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这是我家。在说你在这里半天不出来，我以为你被水冲走了呢！”

见莫霆夜什么事都没有，顾瓷往里面扫了一眼，有些嘲弄的说着，伸手去拉他，看他捻手的动作，不禁眉头微挑。

“你不是抽烟了吧？”

顾瓷用力的闻着，卫生间里混合着淋浴液、洗衣液及其他一些物体的混合香气，还真让顾瓷闻出来一点别样的味道。

她凑到莫霆夜的身边，拉过他的手闻了一下不太确定，一路向上，莫霆夜低垂的眼睛感觉到顾瓷渐渐靠近的脸庞，突然想有吻她的冲动，他是这样想的，身体却超前做出了反应。

他向前一步，正好把迎上来的顾瓷撞个满怀，顾瓷微仰的脸被莫霆夜的下巴正撞到鼻子上，一阵鼻酸，差点把她的眼泪挤出来，而人也栽晃着，被莫霆夜单手一把揽住了腰，嘴里想都没想就说了出来。

“你在干什么？怎么挡在我前面？”

“呸！我妨碍你莫先生走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