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轻乖巧点头,“我都明白,你赶紧走吧。”
韩灼亲了她一下,才大步走出去。
外面,他问韩妈妈,“我爸爸真的不能来吗?他到底有多忙呀。”
说起这个,韩灼有点小失落,爸爸要是不来,婚礼还是会有遗憾。
这一晚,对大家来说都是个难以安眠的夜。
蓝轻和白芮睡在一张床上,俩个人从上学时候说起,唠叨了半夜。
早上,又早早起来化妆打扮。
白芮的秀禾服还没做好,她先看到了蓝轻的衣服。
她都要惊了,怎么可以这样好看?
等蓝轻装扮好,白芮从镜子里看着她,“蓝轻,你是最好看的新娘。”
蓝轻笑,“等你结婚那天,你也是。”
白芮捏捏自己脸上的小肉肉,“我在减肥,预定是减下5公斤,现在已经3公斤了。”
“这么厉害吗?其实你这样蛮好的,有曲线。”
蓝轻的眼神猥琐,故意在某部位停了停。
“蓝轻你学会了,你真讨厌。”
俩个女孩又闹起来,雷壹皱了皱眉,随即无声的笑了。
女人呀,搞不懂。
新娘子们打扮好了,都出去集合。指导员看着一堆如花似玉的姑娘,有些不好意思,“你们都站好等着,你们的新郎们马上进来接人了。”
新郎们到达大厅的时候,里面立刻沸腾了,亲属和工作人员鼓掌呐喊,立刻掀起了一波狂潮。
不过,也有人出了纰漏。
新郎们力大无穷,有人扛起新娘就走,却听到了娇滴滴的哎哟声。
原来新娘头上戴的花冠首饰掉了,顿时家属忙成了一团。
也有公主抱的,直接新娘的头发刮在了新郎的肩章上,又乱的一匹。
蓝轻最上道儿,她直接扑到了韩灼背上,贴着他的耳根说:“老公,我们走。”
韩灼被这一声老公喊得,顿时充满了熊的力量。
别人都还在手忙脚乱的时候,韩灼已经冲出了大门,蓝轻在他背上咯咯笑。
可韩灼却不敢有丝毫大意懈怠,这些战友都超厉害,指不定给哪个就超了。
上车后,他把蓝轻放在副驾驶上,这才有功夫去端详她。
蓝轻还是第一次穿红色画浓妆,在韩灼眼里已经比电视上走红毯的女明星都要美。
他亲了她一口,“老婆,你真美。”
蓝轻还是咯咯的笑,“老公,你也好帅。”
今天,韩灼俊美潇洒,威风凛凛。
蓝轻要不是怕弄毛了头发和弄花了妆,早就扑过去亲他了。
一路上笑声不断,俩个人果然是第一队到达了婚礼礼堂。
集体婚礼不像中式婚礼的古典,也不是西方婚礼的浪漫,是庄严肃穆热血。
人员陆续到齐了,虽然落后的人觉得可惜,可新郎们嘴都裂到了耳根后,自然是结婚第一,比赛第二。
领导亲自给他们当证婚人,指导员给当司仪,礼堂里不时的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重头节目就是新郎新娘表态,这个环节一般是新郎要说爱国爱家,新娘则要说支持丈夫什么的。
因为韩灼在迎亲时拿到了第一,表态也要从他们开始。
他刚要说话,忽然门口一阵骚动,跟着有人大声喊:“停下来,停下来,这婚礼不能举行。”
所有人都愣住了,纷纷在猜测,这不是上头批准的吗?为什么不能举行。
韩灼和蓝轻一起看过去,看到一个胖胖人拉着一个清瘦精神的中年男人走进来。
蓝轻眼睛立刻瞪圆了,竟然是她的父亲蓝文明。
他这是要做什么,敢来阻止婚礼,他疯了吗?
这个时候那位胖领导说话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打断各位几分钟,我这边找个人。”
蓝文明一进来进看到了蓝轻,他一恍惚,仿佛看到了以前的妻子。
不过能走到他这个地位上的人向来心硬,很快把干扰自己的那些念头甩出去,他对着蓝轻喊:“蓝轻,跟爸爸回去,这个婚你不能结。”
虽然现场的人多数都是有组织有纪律的,可也受惊不小,纷纷小声议论这是怎么了。
蓝轻气的脸都白了,她刚要发作就给韩灼握住了手,然后韩灼对她摇摇头,示意他来解决。
他往前一步,表情平和沉稳,“蓝副长,我们有我们的纪律,您有事,我们可以出去谈,别耽误了大家。”
本来,他以为蓝明文这样要脸的人,不会在大庭广众下自接其短。
可是,这次蓝明文却为了羞辱他而来,没有人,算什么羞辱。
他拒绝了韩灼的提议,利剑一般的目光落在他的肩上,“韩灼,我想有些事还是在这里说,正好也让你的领导来评评理,认清你这个骗婚的恶棍。”
蓝轻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她提着裙子就从台上下来,“蓝明文,你吃错药了吗?什么骗婚,我跟韩灼相恋相爱民政局里领的证儿,你凭什么在这里胡说八道。”
蓝明文额头青筋暴起,显然是生气了,“就凭我是你爸爸!蓝轻,你真给他迷昏头了饿,家不回结婚都不跟父母说,你看看你自己,成了什么样子?”
“家?父母?我哪里来的家哪里有父母?”
蓝明文显然不怕她提起家丑,淡淡的好像冲着领导们解释,“我知道,你妈妈死后不过两年我就再婚你一直心头有气,可这么多年了,你也长大了,该明白爸爸的难处。蓝轻,你身边的这个男人真不是什么良人,他跟陈家那姑娘才离婚就刚结婚,不过是觊觎你继承你母亲的巨额财产,这样的人爸爸是不会让你嫁的。”
他这话说完,人群确实起了异样。
很多人始终保持着正襟危坐的姿势,没有交头接耳也没有说小话儿,但家属们就不一样了。
几个大领导也脸上挂不住,韩灼离婚又飞速再婚的事儿大家都知道,可觉得这是年轻人自己的感情问题没多问,现在给蓝明文这么一说,就严重了,这不仅仅是感情的问题,连韩灼的人品都有了问题。
当证婚人的领导怒了,这些人铁血一生手段强硬,却没想到好好的婚礼竟然有人来闹,这口气实在是咽不下去,就迁怒到了韩灼身上。
担任司仪的领导跟韩灼的父亲都是好友,他看着韩灼长大的,不信这孩子能为了钱骗婚。
“这有什么误会吧?”
带着蓝明文进来的那位说:这位是海城的副长。
身份地位在那里,在世人讲眼里他好像就不会撒谎一样。
但这真有作用,很多人都对他肃然起敬。
“蓝副长,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我们小韩是个很上进的孩子。”
蓝明文哼了一声,“这位领导,叫我老蓝就好了。现在我不是什么副长,我就是一个孩子的老父亲,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女儿被人骗。”
他的话博得了很多人的同情,这些年纪大的人都是有儿女的,也没少为儿女的婚事操过心。就那位领导,前段时间女儿才离婚,当年他们老两口也不同意女儿嫁过去,但她要死要活的,最后俩个人拗不过,谁知道几年后还是离婚了。
他特别能理解蓝明文,不由得眯起眼睛对司仪说:“老萧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可要给人孩子的父亲个交代。”
“够了!”蓝轻脸都红了,她没想到蓝明文会这么无耻。
韩灼都没拉住她,她跑到了领导面前,鞠了躬。
“领导,您不要听他的话,虽然他是我生理上的父亲,可对我来说,他是害死我母亲的仇人。”
“轻轻。”韩灼把她给拉到身后,他不愿意蓝轻把这个说出来,这是她最大的伤痛,当着这么多人血淋淋的剥开,太残忍了。
他自己对领导说:“领导,我妻子跟她父亲之间有些家庭矛盾不能说。但蓝副长所谓的我骗婚是不存在的。我们在登记前进行了财产公证,我只会把我的工资津贴交给她,没有用她一分钱的道理。”
司仪立刻说:“对对,小韩工资挺高的,他又没不良嗜好。”
韩妈妈早就气的浑身发抖,虽然儿子经常被他爹打,但是可没外人敢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混蛋。
她这人是搞学术的,没有蓝明文的口才,也没有颠倒黑白的能力,只是用颤抖的声音怒声说:“你胡说,我儿子不缺钱。”
蓝明文轻笑,“是不缺钱,可谁又不想钱多点呢。说什么财产公证,我女儿这样实心眼的孩子,再公证也没什么用。不用两年,我看就会被人骗的精光。”
“被谁骗的精光?你说的人是我儿子?”随着洪亮的一声,大厅里出现一个高大中年人。
看到他,韩妈妈可找到了主心骨,立刻跑到他身边,“老韩,你可来了。”
看到老婆发红的眼睛,韩爸爸抬手给她擦了擦,“哭什么,给人欺负了吗?”
韩妈妈点头,“不是欺负我,是欺负我们儿子和儿媳妇。”
韩爸爸拍拍她的后背,“放心,有我呢。”
司仪一看老韩都来了,心也放到肚子里。“老韩,你来的正好。”
“好什么好?我来等着喝媳妇茶,可你们这些领导怎么回事,不让人结婚了?”
那位领导是才从别的地方调过来的,而韩灼资料也不在这儿,他并不知道他竟然是出了名的韩铁锤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