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东习俗多,文家规矩大,尤其是逢年过节,当家主母根本没办法清闲下来。
然而,这次就不一样了。
沧浪岛那座建好三年多的贺家别墅,第一次迎来了主人。
今年过年是真热闹,就像许多年前在双榆老家一样的热闹。
贺心安是被文信从树屋上抱下来的,为了提前去沧浪岛,为了能当个甩手掌柜,为了让小滚蛋不至于当场被丢海里,她又变成了破抹布。
她一直不忿于这点,卖力的分明是文信,凭什么每回都是她阵亡?
她更不忿的是,从前是少年强少女扶墙,现在她已经三十如狼了,文信则是伤了底子,为什么他雄风依旧?
贺心安凶凶的责怪他,声音却猫儿叫似的,酥软无力的像在撒娇。
文信听的发笑,心头一片柔软,他说别内疚,“不是你太弱,爷天生业务能力强。”
业务他个鬼!这就是个天生的淫棍!
她忍了这口气,日常缠着他要女儿。
与当初说好的不同,生了小滚蛋之后,文信就不让她再生了。
文信从不骗她,这事儿也不例外,直接告诉她后悔了,不乐意她总挂念着孩子,一晚上去看好几回,大少爷发觉他受不了这个。
大少爷还说,他一个人就能照顾老婆一辈子,不需要别人帮忙,小滚蛋那种没用的东西,长大了也不可能青出于蓝。
别的她都能忍,说小滚蛋没用就不能忍了。
滚蛋那么小就被文信丢去了肇东公学小学部,次次考试都第一,白老师都说了,滚蛋不比文信小时候差,某些地方还强于文信,比如说,情商。
她与文信蜜里调油十几年,从不对彼此说重话,然而为了小滚蛋,却发生了一轮又一轮的争执。
后来她就想,生个女儿吧,女儿是贴心小棉袄,兴许文信会变成贺丰年一样的女儿奴,就不会把心思全都用于针对小滚蛋了。
同每一次求女失败一样,文信再次回绝,他说不生,“男女都不要,你有我就够了。”
“我是够了。”她腿软的窝在文信怀里,让他抱着回主楼,还很有技巧的捧着他,循循善诱,“有你和小滚蛋,我今生别无所求,可你不同啊,女儿是爸爸前世的小情人,生个像我的女儿多好,你不稀罕吗?贴心着呢。”
文信脚步一顿,低头看她,“我前世的小情人是谁,你来说说看。”
贺心安:
又被堵死了,这人真烦。
“哎哎哎?什么意思啊?你要去哪儿啊?”怎么又往回走了?她心头有点发毛。
文信轻笑,用唇厮磨着她耳垂,暧昧的呢喃,“平时叫师兄,生气叫文信,求人叫老公,在上边喊弟弟,在下边喊哥哥,现在又要喊爸爸,小情人你让我好期待,告诉爸爸,这次想玩什么花样,嗯?”
这混蛋已然骚出了天际!
“我真不行了,”她求饶,“一会要去沧浪岛,答应陪小滚蛋斗地主了,会蹲不住的。”
这几年玩法改了,谁输就蹲着,倒是比贴纸条更有意思了。
然而小滚蛋早早就跟白老师学围棋,现在就是个小算牌器,每每让理科渣的娘吃瘪。
文信根本不理她的抱怨,直接回了树屋,摁倒就开始欺负。
她一时没忍住惊叫,又立刻愤然,“我都合不拢腿了,再被罚蹲就得一屁股坐地上了。”
还不得被笑死?
文信唇边笑意更浓,轻咬着她的耳垂,又顺着脖颈一路吻下,手也没闲着,轻车熟路的撩开衣摆,说小情人叫句爸爸,我就帮女儿收拾儿子,让滚蛋蹲一晚上,输的他再也不敢得瑟。
贺心安睫毛轻颤,脸蛋染上红晕,“变态!”
他挑眉,提枪就准备上阵,“最后给你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