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居?”他顿时气的咳嗽起来。
她赶忙顺着文信胸口,安抚他:“别急啊,我就是说说而已,但那事儿绝不能再干了,等你下次回来,视情况再说。”
这就是又提条件了,要他去了镜岛也得好好吃饭,养身子
果然是不该那般纵欲,这后果太难受了啊。
看他很不甘心,贺心安就先一步说正事了,“关越上午给我打电话了,文璧竹、范扶绵、文翰北夫妇,和相关的人都死了。”
文信身子微僵,沉默不语了。
贺心安温柔的抚摸着他半长的头发,一下又一下。
文璧竹的事情,这几天已经陆陆续续跟他说的差不多了,处死是一定的,却不是文家下的令,而是让邱家酌情处理。
她一句“酌情处理”,已注定了那些人的命运。
至于是怎么死的,她没有仔细问,这是关越成为邱家族长后,做的第一件事情,无论是怎样的经过都不重要,结果是正确的就行了。
看着茫然的文信,她搂紧了人,又说:“这件事情结束了,肇东内外都压住了,老爷子也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他让人把许氏圈禁起来,终生不得出主宅。”
如果不是揭露了侮辱卢思佳的丑闻,文郁再凉薄也不会放任自己儿女去死。
发生了丑闻在先,又拿丑闻来威胁文家的少夫人,那文郁就不会再插手了。
文信侧过身子,将脑袋埋进师妹的小腹,良久,才闷闷的说:“我从前只知道做文家的寡妇不易,没想到会那样不堪,我总忍不住想,万一我回不来,你要是碰到了那种事该怎么办?”
他对母亲印象模糊,只知她善良心软,单纯美好,却被人活生生侮辱后害死,皆是因为这吃人的文家后院,皆是因为父亲早亡,皆是因为他年幼。
如果他回不来,师妹兴许就会变成下一个受害者,他自私的想要独占她,却没想她可能会面临同样的不堪
“师兄。”虽看不到面孔,她却知道,这家伙又钻了牛角尖,她温言软语,“我性子自私泼辣,与婆婆不同,又被你教的腹黑阴险,你还给我准备了一大堆护身符,谁敢动我呢?”
“不怕一万,就怕”
“好啦。”她一口打断,“都过去了,祸害遗千年的,我还得祸害你一辈子呢。”
他没说话,蹭着那柔软温暖的小腹,像只受了伤却在祈求原谅的小狗。
她爱怜的抚摸着他,继续转移话题,“还有啊,我爸就快来了,你得做好心理准备,他饶不了你。”
“那你会给我求情吗?”
“不会。”她果断拒绝,“这是你自找的,我爸在外头给咱们办了多大的事儿?我都不好意思见他了。”
“也是,老公做了亏心事,老婆自然得跟着难为情了。”
“臭不要脸!谁跟着你难为情?你倒是会往脸上贴金”
远处,武勋和白烽锦并排走来,听到了贺心安的嬉笑声,不禁对视一眼,莞尔,默契的转身离开。
什么政务都可以稍后再说,那对难得放松的小两口,让他们尽情的玩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