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天,魏茵茵也没想起从前她认识的人中,有谁能似这样可爱的。就似魏瑾那般,也是分明知道她的心思,却是慑于她的胁迫佯装不知。
魏茵茵弱弱道:“七叔有话便快问吧,我定会知无不言。只求七叔帮我将二叔劝着,此事因我而起,不要再迁怒友善。”
七叔情不自禁地对着门板挑了个大拇指,心中的魏茵茵再不是个小丫头的形象,瞬间高大起来。分明是知道自己的处境,却还只想着替爱人求情,七叔自问是做不到的。
“小丫头,是七叔不好,七叔先前误会你了,我们都误会你了。你放心,别说友善,七叔定然将他们都劝着,让他们清楚你是个多好的丫头,多好的岛主夫人。”
明显听得七叔语气中带了哭腔,怕不是被她感动的。魏茵茵脸色涨红,眼瞅着就要憋不住笑。
不行了不行了,再听七叔说上两句话,定是要露馅的。魏茵茵用力一跺地板,随后便掩息不作半点声响。
七叔脑海中已经有了画面,似乎亲眼见得魏茵茵一头栽在地上,忙拍着门板,一口一个小丫头的唤着。
二叔没好气地将他拉开:“你着什么急,就是那丫头死在里面,与我们又有何干系?”
“怎的就没有关系?”
明显是魏友善的声音,二叔再熟悉不过,被吓得打了个冷颤。
“友善,二叔并非那个意思,不可断章取义。”二叔急于解释。
魏友善却没有听的兴致:“本座只相信自己看到的,若是茵茵今日出了半点岔子,本座自会再领教一番各位叔父的乾元阵。”
奋力将门推开,“咚”的一声让魏友善心头一紧。
魏茵茵捂着额头更是后悔,先前昏迷就不说了,这次却是还没长记性。装晕还要趴在门口,这不是等着被门砸呢吗?
七叔比魏友善更急:“小丫头!友善,你不是去找大夫了吗?快叫大夫给小丫头瞧瞧,定不能叫她出事啊!”
魏友善略有愕然,此时也顾不上问,忙拦腰抱起魏茵茵,又朝身后唤了一声。
七叔虽然着急,倒也不敢跟进去,只在门外探头朝里面张望。
二叔留下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背着手愤然走远。爱怎么闹就叫他们闹去,他是不管了。再停留半刻,都怕给他们气吐血。
“你同他们逞威风,拿我撒什么气,瞧给我磕的。”魏茵茵撅嘴抱怨,肩膀一抽一抽,故意叫魏友善看着心疼。
魏友善温言哄道:“我不是不知道你在门后吗。乖,上了药就不疼了。”
魏茵茵任由大夫给自己上完药,又扁嘴道:“你骗人,还是疼的。连病号都骗,你还有没有良心啊……”
魏友善手足无措,曾经听闻魏王会怕魏王妃的眼泪时,他还曾嗤之以鼻的想着,这样的人有何资格做他的替身?如今再有人在他面前提起,他或许只是难为情的一笑,再不敢说出什么自折颜面的话。
所幸大夫是个识趣的,见状躬身道:“回岛主,夫人已无大碍,凭夫人的体质,静心休养几日便好。”说完即告退。
努力哄了半晌,魏友善心中灵光乍现,故作神秘道:“我可不光请了大夫来,瞧瞧我给你带谁来了?”
魏茵茵抹眼泪的手不着声色地移开了些,让她能够看到魏友善身侧又不失楚楚可怜相。
“茯苓儿?”魏茵茵激动得险些跳起来,察觉到魏友善疑惑的目光,忙又躺下呼痛。
茯苓亦是激动,语气中却是担忧占了多数:“夫人,昨日岛主将您救出来之后,茯苓就不曾见过您,怎么伤成这般,定是疼死了。”
魏茵茵故作坚强道:“方才大夫不是来瞧过,这会儿已经无碍了。看见你一高兴,便是一点都不疼了。”
魏友善语气中都泛着醋意:“适才你不是还说,有本座陪着就够了吗?”
他劝了半天没用,茯苓只一亮相就止住了魏茵茵的哭声,这让魏友善心里极不平衡。甚至已经开始盘算着怎么将茯苓送走,待他在她心中的地位拔高几分再接回来的打算。
魏茵茵翻了个白眼:“你怎么跟茯苓儿比,还是我的茯苓儿知冷知热的。不像你,冷热都是你给的。心情好时给我些笑脸,不好时好像我多么十恶不赦似的,净给你当受气包了。”